原来繁花之上,可以再开繁花。
周羡南两旁都坐了人,目光都不禁被姜淮吸引。姜淮绕到茶几的另一端,挤过男人们与茶几之间的窄小通道,坐到茶几边缘,与周羡南面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周围的鼎沸人声,朦胧灯光都消失。纠缠的视线,好像是几天不见,试图从对方身上发现某些微小的变化,也像是默不作声的对峙。
姜淮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从冰桶中拿出一瓶淡色拉格。知道周羡南仍看着自己,心里莫名有些异样,手上力道过重,拉环从易拉罐脱离开来。
手上皮肤勒得火辣辣。
她低垂着眸,没看见刚才从冰桶里带出的水正在茶几上缓慢流淌,快眼漫延过来,沾湿她的裙子。
黑色丝绸轻而薄,一沾湿,就会黏在皮肤上,拓出局部的身体形状。
周羡南忍无可忍,伸手拉她一把。
姜淮被猝不及防的力道往前一带,转眼人就到了他怀里。
“哥?”姜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他胸口,转眼又想着,好不容易逮到人,推拒的动作变成了勾住他的肩膀。
“松手。”周羡南眸子冷淡。
他嘴里的话拒人千里,但连自己都没发现,一碰她的身子,大掌已经条件发射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从背后看,姜淮挡住他大半身影,那只手,随时会把她拉得更近。
“你为什么不回家?”姜翰舟的出现,让姜淮有了来找他的理由。但事实上,姜家酒店的事,在她心里一点也不要紧。
可能是不想让旁边的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所以她嘴唇凑得很近。很奇怪的是,她要说悄悄话,不对着他的耳朵,反而对着他的嘴唇。
两人的唇瓣,只隔着一指宽的距离。说话时,温吞的气息,便如飞絮,沾染到他唇上。
周羡南拧了下眉,侧脸与她拉开一些距离,“最近忙。”
忙着和路方长他们鬼混吗?
她乘胜追击,不依不饶,“那你忙完,今晚会回家吗?”
大有他回答错误,坚决不起身的架势。
她以前,没有这样缠人过。有时听到他出差的消息,脸上甚至会出现一丝松了口气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