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很重,也很大,本来应该是拿到正式的会议上来讨论的,不过每个问题都有两面性,有些层面还真不太适合会议上说。”
“千云山的可持续发展,表面上看,是政府的事情,好像不属于商业范畴。如果有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准确来讲,千云山的发展,商业运作一直都在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大家都知道,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之下,我们一批又一批杰出的企业家和商人朋友,可以说是推进城市发展的引擎,催化剂。”
“大到一个城市,小到一个区,一件具体的事情,都离不开商业化思维,千云山也是。”
“我们一直讲,要把千云山建成具有温良市特色的生态旅游景区,要以旅游+轻工业的双模式,带动整个经开区的经济发展。”
“千云山在前一阶段的发展,有目共睹,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可是随着永嘉公司发生了一系列问题,负责人一夜之间成了通缉犯,这是个非常惨痛的教训。”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气馁,温良市的发展,依然要往前推进,千云山的项目,也不能一直搁置,必须要充分把它盘活,要为老百姓创造源源不断的收益才行。”
“知耻而后勇,今后我们如何杜绝发生像永嘉公司这样的事情,我想周蓬同志可以给我们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下面就请周蓬同志给大家说几句。”蔡舜刚说完,开始带头鼓掌。
周蓬先是客气了几句,然后说:“其实我主持政法工作这么多年,类似像永嘉公司这种案例,见得也不少。”
“他们的问题说白了,就是急功近利的表现,而且据我了解,这家公司成立的时间非常短,没有足够成熟的经验,也没有合理科学的发展规划。”
“手里有了钱,就异想天开地想要搞开发,想要一本万利,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永嘉公司出现这么大的问题,是必然的结果,它同时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儿。”
“干事业,就得要沉下心,耐住性子,稳扎稳打,当然还要有足够的实践经验,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说完这些,周蓬忽然想到什么,抬头放眼周围:“对了,我听说今天福海集团也来了代表,是哪位同志?起来大家认识一下。”
话音刚落,斜对面站起一位,年龄大概四十几岁,身材不高,平头国字脸,名叫吴顺义。
“舜刚书记好,周书记好,我叫吴顺义,是咱们福海集团特别委派的代表。”吴顺义说。
这么一介绍,马上引起旁边关深的注意。
他倒是知道吴顺义,只是不太熟,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来到现场,关深有些不太明白,可能是因为他跟永嘉公司有关吧。
吴顺义当初是福海集团委派到永嘉公司的董事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陈望龙架空。
在永嘉公司出事,陈望龙潜逃以后,福海集团火速跟永嘉公司以及陈望龙个人做切割,吴顺义理所当然被重新召回集团。
这次过来,也是受到何建的邀请,想让他当着蔡舜刚和周蓬的面,把永嘉公司的事情说一说。
其实大费周章地做这些,无非就是给关深看的。做戏要做足,前期必要的铺垫,一样不能少,否则就没有办法隆重介绍金昇公司。
不等周蓬询问,吴顺义就主动把之前永嘉公司的种种行为,全部摆到桌面上,并一口气罗列出陈望龙的十宗罪,让他瞬间成为千云山的千古罪人。
等到吴顺义说完,何建跟石军兴递了个眼色,然后就由石军兴引申道:“陈望龙跑了,福海集团从永嘉公司撤资,千云山一下子成为百废待兴的状态。”
“前几天温良的天木同志找到我,说是给千云山找了个新婆家,我就纳闷呀,什么时候千云山成了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