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慕容凤语脸色一变,“什么来不来的?你虽然在云城中有宅子又怎么样?我和你伯父绝不会让一个人出去住的。
要出去也该是这混账。”
北堂靖这两天一直听自己娘亲对自己”混蛋”,“小畜生”地喊,虽是有些习惯了,但终归还是觉得不喜。
只是之前的婚事没有解决,他还背着错过,也不好反驳什么。
而现在不一样,苏香染既然已经退亲了,那就表示此事已经到此为止了。
北堂靖前世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上位者,早已习惯了众人对他言听计从。
如今却被人这般毫无顾忌地当面指责,心中还是多少有点憋屈和恼怒的。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般情绪上头以后,之前强压下的不悦又上心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前世作为“武林盟主”时的威严。
只是。。。。。。
“干什么?”慕容凤语对着他就是一个暴栗,“做错了,还要摆脸色给我看!”
其实这个时候北堂靖的武功已经高于慕容凤语了,只是这“血脉压制”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身体。
慕容凤语这个动作,很快就强势“镇压”了他的“反心”,让北堂靖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又少年模样。
苏香染不禁感慨:这世上之事,大约都逃不出:一物降一物的规律。
“伯母。”苏香染依旧是软着嗓子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就不要生气了。”
“哼!”慕容凤语瞪了自己丈夫和儿子一眼,就带着苏香染走了出去。
北堂泽在妻子出去以后,表情一冷:“婚虽退了,但是不代表你没有错。这点你认不认?”
“认!”北堂靖跪下来,给自己父亲磕了一个头,“请父亲责罚。”
“来人!”北堂泽说道,“取家法‘常兴藤’,每日鞭笞你十杖,连续五日,不允你运功抵抗,你可有异义?”
“儿子遵命。”说完这句话,北堂靖就起身随人下去领罚了。
呼!北堂泽长舒了一口气:这点伤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只要夫人能消气,自己不跟着吃挂落儿就行啊!
反正这事情本来就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这皮糙肉厚的,也是打不坏的。
另一边慕容凤语还在劝说苏香染:“小染啊!不管你和他有没有婚约,你就可以在这里住着。反正他一天到晚往外跑,你也见不了他几次。”
“伯母,你可让我松快松快吧!”苏香染解释道,“我要搬离云剑山庄除了因着婚约已退的关系,还有就是这些年大家都把我当未来少庄主夫人。
虽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总归是循规蹈矩,不能性差踏错一步。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呀!我去了自己的宅子,想怎么过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说句不合规的话,伯母觉得是未出嫁自由,还是当了庄主夫人自由!”
“那自然是没嫁人之前,舒服多了。”慕容凤语脱口而出,“那时我策马扬鞭,纵马放歌。一根鞭子耍得啪啪作响。”
不等她继续往下说,苏香染赶紧解释:“是啊!伯母,所以我的心情你是能体会的吧!”
慕容凤语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再劝说了,不过还是提醒道:“这搬出去是搬出,但是宅子里我得给你配些护卫。”
“这是当然,就是伯母不提,我也是跟您要人的。”苏香染笑着应和,“我那宅子只怕还需要修葺一下。”
“那是当然的,我找人给你修。”慕容凤语一脸的赞同,“这钱就从那个小混蛋的私库出。我看他没有了盘缠怎么行走江湖,让他拿个破碗加入丐帮去吧!”
而对于自己母亲的决定一无所知的北堂靖,此时刚刚受完杖刑,俯卧在床上,让下人给他上药。
常兴藤之所以是云剑山庄的家法,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
常兴就是时常兴旺的意思。
这常兴藤打在身,能让受刑者痛入骨髓,但是却没有什么伤痕。
这样的设定就是:打是打不死人的,甚至不会把人打得太伤,不过绝对会让挨打的人疼得铭心刻骨。
妥妥的精神伤害。
据说这个常兴藤是云剑山庄的第一代的庄主特意找高人定制的,主打一个没伤也让你躺半年。
北堂老祖宗:我又不是脑子有病,都是自家子弟,自然是不会下狠手的,万一打成残废不就毁了吗?
当然残是残不了的,只能在疼痛感上做手脚,怎么说呢!后头的北堂家子孙,你们就自己品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