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烛火来瞧,让大家都看得清楚些。”盛云舒阴阳怪气。
蜷缩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娄简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双眼空洞地看着地面。夏惊秋推开拿着烛火上前的衙役,解下身上的官袍披在娄简身上。
大声呵斥四下道:“够了!即便她是逆贼,也是国公府的姑娘,容不得你们这般胡乱折辱搓磨。”
娄简回过神来,攥着身上的衣裳,将脸埋向更深处。
盛云舒搓去手上的泥灰,一副得逞的模样:“今日到此为止,简三娘你好好想想本王同你说的话,下次来,若是本王还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那就不是找一个雕青这么简单的事了。”
说罢,盛云舒缓缓起身,轻咳了两声。带着人没入了黑暗中。
刑房之外,阳光甚好。盛云舒行了步,回头看向来处。
身旁侍卫问:“殿下,可还要回去接着审?”
“不必了。”他扯出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娄简不肯开口困扰了他数日。直至三日前进宫请安遇见了盛诗晚,才得知了二人的关系。
“
没成想,娄简竟是女子。”盛诗晚攥着手中茶盏,脑海中不断浮现夏惊秋与娄简的一举一动。
出于女子生而敏锐的直觉,盛诗晚大抵知晓了夏惊秋的心思。
“七哥,我倒是有一法子能叫她害怕哥哥的手段。”盛诗晚附在盛云舒耳边说了几句。
“你确定?若说夏惊秋那小子的心思藏不住倒是有几分可信,只是那简三娘的性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点搓磨怕是奈何不了她。”
“可若是在重视之人面前,怕又是另外一个说法了。”盛诗晚笃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娄简自己都不清楚,她对夏惊秋去的关心早就多过寻常朋友了。”
“我还以为你会爱屋及乌,善待夏惊秋的身边人呢。”
“爱?七哥错了,晚晚只爱自己。”
盛云舒笑道:“我们晚晚呀,还真是长大了。”
第五十八章质问
“多谢,少卿的官袍。”深绯色的袍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安放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