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鼎对此不以为然,反倒因新鲜的“奇术”而乐此不疲地往陌老板家跑,虚心向郑修请教有关“奇术”的奥妙。
日鼎身上的“怪事”令日地忍不住在战后的第二十天,杀了猪羊,爬上落日山,在那几幅壁画前,选了晌午时分、太阳最为猛烈时,祭拜“烈日”,祈求平安。
战后一月。
某日。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负责在日蝉谷东边谷口警戒的日鼎,远远看见大漠深处出现了一队人影。惊得几个纵跃自数百长高峰上快速攀下,动作灵活如猴。
有人自东边来了!
跨越大漠!
这消息没多久便传遍了部族。在一整个月中的焦急警戒中如惊弓之鸟般的日地一听,惊得全副武装带领族中好手来到东边谷口。
经过一个月的煎熬,族长日地头发掉了许多,眼窝深陷,憔悴万分。
日地先是命人莫要放松西边警惕,自行带人到东边摆开弓阵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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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论是哪边来人,日地都不敢掉以轻心。
没多久郑修与谢洛河便听说了此事。郑修一听是大漠方向来人,心中纳闷。正在休息养伤的他,拍了拍正抱着猫儿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谢洛河几下,说道一二,独自朝日蝉谷东边谷口走去。
来到谷口等候,山谷两旁栈道上蹲伏着诸多弓手。郑修凝目远眺,望向大漠。果然,正如道听途说那般,大漠深处影影倬倬,不知是何方人马阔别多年横跨了大漠,难怪让日地如此小心。
过了一会。车马渐近,首当其冲的竟是一面面破烂的旗帜。旗帜飘扬,其中一面保存尚算完好的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是朝廷!”
山谷上,日地目光一凝,惊声道。多少年了,日蝉谷虽属大乾疆土,然此处环境恶劣,早已脱离朝廷管制之外。如今朝廷来人,不知是福是祸,让日地更为忧心。
朝廷?
与日地的反应不同,郑修隐约在那队人马中看见了一颗显眼的光头。那明晃晃的反光在烈日下格外刺眼。
“别紧张!可能是自己人!”
扬着神武军旗帜的人马抵达日蝉谷。
百余人骑着骆驼,披着隔热大氅,风尘仆仆。
为首一人骆驼鞍袋上挂着精铁头盔。
“谢云流!”
“我的好妹夫!”
二人远远地相认,相互招手。谢云流长啸一声,纵身跃下骆驼,脚点黄沙,转眼来到了郑修面前,重重地与郑修抱在一起。
砰砰砰!
谢云流大笑着拍着郑修的后背,举止豪迈:“好妹夫!你果然还活着!”
“活着!当然活着!”久别重逢,郑修看见谢云流,格外开心。但他很快又问:“和尚?”
“屁的和尚!老子是将军!老子刚高升,如今被皇帝任命为‘平西将军’,走在朝上,谁见了老子也得恭恭敬敬地喊老子一声‘谢将军’!偏偏妹夫你总叫‘和尚和尚’地,真晦气!”
谢云流口中埋怨,脸上却笑容不减,俨然并未生气。然而他却不知郑修问出此话真意,闻言,郑修无奈摇头,暗道和尚的病仍未好。
“谢将军?云流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