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魔走的是纯肌肉的路线,力量惊人,移动速度却极度缓慢。诞魔的杀手锏是从口中发出的巨炮,郑修永远也忘不了,诞魔那一炮将门径后的灰雾世界,轰出了一个巨大漩涡的光景,像是在深海中狠狠地扎出一个洞。
纯粹的肌肉与巨炮,才是男人的浪漫啊,速度慢点,郑修认为完全不是问题。
等等。
郑修摸着下巴,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否能同时用“牢中雀”与“诞魔”附体?
长了翅膀在天空中狂轰乱射的肌肉巨炮?这岂不是……高空肌肉炮?
嘶……
总结回来。
郑修这一次“食人画”之行,虽然过程坎坷,险些将自己的本心搭了进去,差点被公孙陌以另类的方式夺舍,凶险万分,最终却收获颇丰。
【画师】门径,他花了百年,重现食人画,几乎走到了尽头。只论丹青画艺、艺术修养,郑修已经到了睥睨天下、成了一代大家的境界。他毫不夸张地说,他如今即便散尽家财,光是这一手画功,随随便便就能东山再起,随手一画便能让无数富豪,甚至帝王家争得头破血流,挥金如土。
这毕竟是深耕了百年的画力。
郑修甚至还逮住了“画师”诡物,据为己有。
【囚者】门径捕获了“诞魔”,他胸口的爪型纹路多了些变化,微微隆起,像是长了肌肉的爪子。
如今,郑修已经不再是出了牢房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首富了。即便他在牢房之外,仅凭【画师】门径的奇术……郑修闭着眼睛比较了一下,不敢说打得过凤北,打夜未央几位上弦月那是轻轻松松。
除门径收获外,他还莫名其妙多了一项新的天赋。
这或许和他能隐约听懂大白蛇、养鸦人的话有关。
【外语(小有造诣)】你日夜与非人生物为伍,与它形影不离,日积月累,如今你隐约听懂了它们的呓语。
原来这就是“外语”。
虽然意外,但郑修觉得似乎没太大用,无非就是和小动物稍微沟通罢了。
仔细一想,大抵是在画中世界与小凤喵朝夕相处那十年,让他学会了这项新技能。
聊胜于无吧。
对郑修而言,收获最大的,还是那十年。
郑修背对凤北,感慨至深,忍不住反手轻抚着凤北按在他肩头的小手。
凤北被“轻薄”的刹那,浑身微微一僵,但很快又平静了。
郑修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
凤北:“嗯?”
“我无意中窥见门径后,头一回进的就是白鲤村……二十年前的白鲤村,救了你。”郑修以一种怀念的口吻缓缓道:“回头一想,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不少事,即便因为此事,让世界剧变,常世与常闇的交汇变得不稳定,我也从不后悔。”
凤北惊讶地听着,她不明白郑修为何忽然说这些,但下一句,凤北便懂了。
“烛是错的。他即便有着一万个理由,也不能让谁谁谁去死,让谁谁谁成为人柱,去镇压常闇。没有人心甘情愿地被常闇带走,无论常世变得如何,这绝不是正确的应对方式。”
“所以,别胡思乱想,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想活下去,就是对的。”
悲剧,只会诞生出更多的悲剧。
正所谓一斑窥豹,郑修从两百年前公孙陌与谢洛河的故事得知,这一千年间,每百年之期,烛的布局,让多少人含冤死去。
让多少异人,陷入常闇,成为人柱。
凤北搓背的动作停下,她似在挣扎。
郑修说对了,从画中世界归来后,让凤北得知,正是因为自己的“活着”,才让世间诞生种种怪异。
因为自己活了,人柱不齐,导致常闇与常世的边界不稳。
郑修果然懂她,哪怕凤北从未提起这件事,郑修也明白凤北心中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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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凤北不说话,郑修笑着丢出杀手锏:“记不记得我还欠你一件事。”
凤北俏面微怔:“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