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郑修走到小屋前:“你的路走错了。”
顾秋棠沉默片刻,仍是不动,言简意赅:“你指?”
“不动刀。”
顾秋棠瞳孔一缩:“荒谬!”
“意动形不动,中看不中用。”郑修苦口婆心地劝说:“门径不是这么玩的。打个赌,如何?下弦肆若被打死,顾秋棠就得跟我走。”
“凭你?”顾秋棠显然不信,若是凤北出手,他深信不疑。
郑修一步步走入水潭,边走边道:“这汪池水就像困住我与你的牢笼,你我皆不得踏出潭水之外。”
牢笼?
在纳闷时,不动刀眼睁睁地看着赤王踏入他的“不动刀”施术范围。他压低身子,摆出“不动架势”,即将朝赤王挥出电光一刀。
“动,则,死。”
“所以我说你练错了。”赤王大笑,刹那间浑身肌肉如吹气般鼓起,磐石般虬结,他一侧背后肩骨处猛地隆起两个肉包,紧接着,啵地一声,两根粗壮的手臂破体而出,白色的骨骼从皮肤下长出。
嗯?怎么只有半边?
郑修第一次化身“诞魔”,却如“牢中雀”般只化了半边,心中纳闷。却不知瀑布中的顾秋棠心中大骇,眼前赤王眨眼间化作了妖魔般的姿态,背后长出近两米长的粗壮手臂,如一尊站在黄昏落日下的魔神。但当郑修“动”的瞬间,不动刀奇术展开,他闪现出现在赤王身后,朝那硬邦邦的脖子抬手就是一刀。
只是迎接他的并不全是那根硬邦邦粗咣咣的脖子,而是三只大手。
“从今天起,下弦肆死了。”
郑修几条手臂将顾秋棠按在地上胡乱地锤。
谷外。
轰!
听话守在谷口的殷青青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抬头看时,水流冲天而起,落成滂沱大雨。
哗啦啦!
殷青青呆呆地看着那夸张的水柱,任由浑身被打得湿透。
过了一会,赤王扛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男人走出。
那男人一动不动,宛若一具尸体。
死了?
殷青青看着王爷肩上扛着的“死人”,惊得浑身一颤,颤出一身白花花的水儿。
谁下的手?
这时顾秋棠弱弱地喘了一口气。
“走!回程!”
扛着一动不动的不动刀的赤王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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