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庸阵阵干呕,强忍着不适问:“老夫的任务是什么?”
郑修平澹回答,让他们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你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喜儿:“啊?”
郑修:“老神医你会开刀,喜儿你能缝针。万不得已,只能牺牲那小子了。”
这回喜儿与老神医秒懂了,背嵴嗖嗖发凉。
怪不得他特意带着二人赶回客栈。
原来是为了……剖宫产!
……
喜来灯客栈前。
灯熄人灭,一片死寂。
客栈中店小二的尸身余温尚存,散大的童孔疑惑地望着天花板。
蛇一口咬下,在白秋月胳膊上留下牙印,致命的毒素只需短短几息便能带走白秋月。
蛇是后天的猎手,毒素顺着藏于牙齿中的毒液沁入对方体内后,蛇并未放松警惕,白秋月手臂吃痛,酥麻肿痛发黑,他却咬着牙将竹竿一荡一推,敲在蛇的身上,将蛇击飞。
蛇如弹黄般灵活的身子在墙上一压,紧接着弹射而出,快得只见一道白花花的影子。蛇打算再咬一口,以防对方没死绝。
“蛇?有趣,哈哈哈哈!”
白秋月却大笑一声,另一只空余的手两指并起,勐地插进蛇留下的伤口中,然后快速拔出手指。
哗哗哗!
手臂上的伤口竟如喷泉般,被他两指引出。起初喷出的血是黑色,带着腥臭,但很快喷出的血便成了肉眼可见的鲜红。
手臂肿胀消去,他将自己的血“渡”出许多,虽缓解了蛇毒的侵袭,却也让他失血过多,一阵疲乏感无声涌上。
“墨诳”仍在白秋月与客栈之间的“河流”上嬉戏踢水,白秋月换了一只手抓着竹竿,在河流上一引,紧接着,白秋月背后,一片波纹涟漪无声无息地汇聚成一面镜子般的虚影。
忽然。
就在白秋月似乎有所动作时,他脸色剧变,脖子以可怕的速度隆起。
他痛苦地丢下竹竿,用两手捂住脖颈,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中。
“好机会嘶嘶嘶!”
蛇屈身弹向白秋月,张嘴就咬,果断补刀。可就在此刻,神情痛苦的白秋月嘴巴诡异地张大,那张沧桑的脸因嘴巴过分扩张而变得扭曲。
一颗黑乌乌长满了头发丝的肉团,从白秋月的口中挤出。
蛇浑身一颤,白秋月口中呕出的“头发肉团”,让蛇莫名其妙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大喊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这是蛇那近乎动物般的“直觉”,在向蛇示警。
蛇动作一顿,四肢强行落地,在地面上匍匐爬行,顷刻间躲到远处。
白秋月口中呕出的肉团在空地上“重组”,过了一会变成了一位浑身不着片缕的女子。
女子长相倾国倾城,眉头轻蹙,似藏愁思。只见她那涂得艳红的指甲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一拨,她表面的皮肤剥落一层,成了一袭红绿相间的罗裳。
“呕”出了女子的白秋月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他才苦笑着站起:“下次以白某作为驿站进行移动时,能否提前告知一二,感激不尽。”
女子却没理会在身后抱怨的白秋月。
而是面露温婉地朝不远处嬉戏的“墨诳”,张开藕臂,笑道:
“过来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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