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镇见识了橘猫的可啪之后,这位行事肆无忌惮的赤王也有了忌惮的东西。
那头猫。
“你莫非知道那人藏哪里了?”
郑修点头,却又摇头:“如果他真的在扮演‘囚者’,想办法走‘囚者’的路,他如今只可能在一种地方。”说着,郑修重新铺开门径图,在【囚者】上方写了烛的名字,打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他在一处……牢房里。”
……
在郑修与凤北在赤王府中享受着难得的安宁,亲亲我我时。
北国与大乾接壤处。
边关。
光秃秃的峭壁连绵不绝,一望无际。
陡峭的山脉如同天然的壁障,隔绝两国。
峭壁间,虽有盘山小路可通行两地,但地形崎区,泥沙湿滑,不利于军队奔行。
这里是“浩然关”。
据说是二十年前,郑浩然将军,与大帝分别,踏上不归路的地方。
后世此天关以郑浩然将军命名,镇守大乾气运二十年。
浩然关城楼上,几队身披甲胃的边关将士来回巡逻着,近日不时有蛮子在塞外骑马出没,虽未闯入边关,但这始终是一个让人担忧的信号,守城将军沉石宗,二十年前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但他有幸在郑浩然的麾下当过伙头兵,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满面胡须的他也不复郑浩然二十年前的期望,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
“呜——”
夕阳西下,金色的晖光在群山间铺了一层如麦子般的色泽。
远处,白色的雪与黄色的沙纠缠着,在地平线上呼啸着,在天地一色下揉成了一团灰蒙蒙的气旋。
一队披着毛皮大氅的蛮子,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地平线上,马蹄声急促,逼近浩然关。
年轻的士兵一看来势不对,立即吹响号角,浩然关里,百余士兵立即背上劲弓,箭上点火,遥遥指着那队逼近的蛮子。
沉石宗步伐沉稳,手握长枪,走上城墙,眯着眼遥望远处。
一旁年轻的士兵弓弦半拉,掌心间满是汗水。
“不必紧张。”沉石宗看清对面后,大笑道:“诸军听令,死守边关!”
“是!”
“沉将军,他们手上举着东西!”
“是一卷轴子!”
二十余身材高大的北国人在浩然关数十丈外停下,一位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伊伊呀呀地朝浩然关呐喊着。
沉石宗派了令兵出关交接,看对方想干什么。
很快,令兵返回,城门关紧的瞬间,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显然近距离与传说中茹毛饮血的蛮子接触,让他十分紧张。
沉石宗至此也得知了对方来意,震惊道:
“什么?他说他们是‘狼王’的使臣,出使大乾谈和?”
沉石宗在这里守了二十年,从没听过如此荒谬的事,第一反应就是有诈,第二反应还是有诈,第三反应是,自己这将军帽可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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