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能救火吗?”
“哟嚯?还有老爷不能救的火?”
“那咱们……”
“你敢进吗?”
“我不敢,你敢吗?”
“让庆哥上?他不怕遭骂。”
“有道理!我们先看着,你赶紧去通知庆哥!”
郑修听着屋外此起彼伏的哨声,哭笑不得,心道你们他娘的是忘了本王听得懂暗哨是吧?顿时回了一嘴稍,休地一声划破夜空。
“都别吹!不用叫庆批了!”
屋内。
二娘穿着单薄的真丝长裙,大红色的肚兜在灯光照耀下轮廓分明。屋子中央的实木桌椅沾了油,火势顺着油路向桌腿儿烧去。二娘手忙脚乱地根本没注意到郑修闯入,还慌忙地拿着绣花小扇呼呼地往火势上招呼。
“笨!风涨火势啊!”
二娘急得泪珠子都涌出来了,一向雍容华贵的二娘罕见流露出如此慌张失措的样子。郑修反手摸出了一支笔,咬破指头施术,习惯性地画了一个饼……不对,一个大大的“血钟”,推开二娘,郑修手掌一压,“钟型”的盖子压住了火势,屋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很快火就灭掉了,郑修将“血钟”散去后,桌椅只是黑了一层,并未烧到实处。但桌上却有一坨黑乌乌的余尽,郑修上前捻了一角,发现是信封的残骸,两指一搓化作灰灰从指尖簌簌落下。
郑修轻叹一声,关上房门。他吹了几哨,安静等了一会,再次打开门时,屋外地面放着一个盆子,上面有一尊崭新的灯台,还有一管火折子。
赤王府中,郑修让人办的事,可以说是全员出动,比郑氏车夫的速度还快,一眨眼就办好了。
重新点亮灯火,屋内恢复光明。郑修注意到二娘脸上泪痕未消,此刻宛若一位做了错事的小孩般,绞着衣角坐在床边,低着头默然不语。
“修儿,我……”
二娘叫起了郑修小名。
郑修在二娘身边坐下,轻轻揽住郑二娘那瘦弱的肩膀。
“咱们当了姐弟多年,郑家的事我从不过问,但你也从不瞒我。”
郑修平静道:
“不久前庆十三告诉我你愁眉苦脸时,我还当是什么,可今夜一看,让弟弟我心中无端乱猜,心烦意乱。”
“既不是郑氏的公事,则是你的私事。”
“可你往日两点一线,为这份不足一提的家业鞠躬尽瘁,哪有闲心去打理私事?”
“我在路上便想,是什么事让我的好二娘,将眉头皱成了老太太一般。”
郑修笑着,伸出指头温柔地抚平二娘眉心的拧结。
二娘神情微怔,豆大的泪珠子唰唰地往下掉。
“那让我猜猜,”
郑修笑道:“咱们郑家什么都不愁,你的好弟弟当上了赤王,一帆风顺,权倾天下、富可敌国。”
“能让二娘如此焦灼的……”
“莫非,”
“与你身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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