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二娘蚌埠住了,伸出两指捏着郑修腰间软肉一拧,哭笑不得,小声道:“你别瞎许愿呀,你当咱们老祖宗是土地庙么,什么都给你保佑?”
郑修笑道:“老祖宗不就是干庇佑子孙的事么?百年后我归西了,不也得被子子孙孙哄着求着?你就问老爹他们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你也得有子子孙孙才成啊!”二娘被郑修一打岔,顿时忘了自己的烦恼,掩嘴一笑:“二娘看呀,最近她们几人往你那边跑得挺勤快噢,凤北姑娘就答应了?”
郑修一愣,这都被发现了?
“二娘也不是想说你,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凤北对你一往情深,当然吱吱她们也早就离不开你了,可你不能厚此薄彼,得雨露均沾呀。”
“雨露均沾”这四个字本来听着怪怪的,偏偏从二娘口中说出让人觉得这么理所当然。
踏出祠堂,二人并肩而行。
祠堂院内金色的落叶铺了一地,金灿灿的给人一种铺了遍地黄金的错觉。看着眼前安静祥和的景致,二娘忽然感慨道:“二娘忽然想起去年秋天,你受了牢狱之苦,或许是爹娘泉下有知,冥冥中庇护着你,才让你渡过难关。”
郑修主动牵着二娘的手,二人如姐弟般走着。郑修闻言,笑道:“人活一世,历尽千辛百苦,踽踽独行,不能总盼着苍天垂帘、前人庇护。我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全是我自己的努力。”
二娘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还求?”
郑修一本正经,竖起一根食指,笑道:“人不努力,光求庇护,这叫白日做梦。先有努力,再求庇护,这叫锦上添花。”
“呵呵,是是是,咱们家修儿能成为今时今日万人敬仰的赤王,全靠你自己的努力。”二娘掩嘴一笑,附和道:“咱们郑家的顶天立地的赤王,你倒是和二娘说说,你打算何时挑一个良辰吉日,把府里的姑娘娶了,然后让爹庇佑你生几个白白胖胖的郑氏娃儿?”
郑修一听,脑中莫名浮现出在食人画中,他与凤北在那塞外大漠,在淳朴的烈日部族族民的见证下,风光大嫁那天。
……
“所以我决定,成为一个……谜。”
“你永远会想着为什么,你永远解不开,想不通,猜不透。我谢洛河,要成为你的命中,一道永世难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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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不开的谜!”
……
郑修走着走着便停下脚步,眼神迷离,暗藏惆怅。
凤北分不清,他何尝不是?
正如洞房花烛那夜,谢洛河所说。
她成了一个谜,盘踞在了郑修与凤北之间。
导致本该走到一起的二人,如今努力地适应着新的关系。
二娘神情微怔,忍不住伸出白皙的巴掌在赤王面前晃了晃。
赤王回过神,笑道:“容我再想想。”
二娘心中暗暗琢磨,这孩子该不会真的在考虑……该娶哪位姑娘?
是家里的姑娘太多了么?
与郑二娘走了一段路,今日二娘神情自若,似将昨日的抑郁抛诸脑后。郑修偷偷让家卷照看二娘后,走出赤王府。
日上三竿,他先去了一趟灾防局,刚踏入赤王办公室,便看见一道身影蜷缩着盘在他的桌面上。
仔细一看,竟是自鲁镇后便没空理会的西域姐妹花之一的蛇。
郑修纳闷上前,一巴掌呼醒了蛇。
蛇睁开眼,嘴里流出哈喇子,落在桌上,哧地一下冒出了几缕青烟。
郑修见状嘴角一抽,后退几步,你他娘地在本王的地盘里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