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高义后来偷偷告诉郑修,次日早朝,他将此事上奏大帝,大帝对江高义的办事效率赞赏不已,龙颜大悦,当场便赏了江高义一盆金锭。退朝时,礼部尚书笑吟吟地向江高义道喜,脸上却写满了“造孽”二字。
看来梁子不经意间算是结下了,江高义忧心忡忡地担心背后被同事使绊子时,郑修安慰江高义,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背后有人怕个卵儿?江高义听了赤王一言,总算安心。
这件事之后,朝中大臣、军中武将、三位皇子,总算看清了一件事。
这次用一张“莫须有”的缉拿令不痛不痒、不声不响地踹了逍遥坊,大帝不但没有责怪赤王先斩后奏,反倒赞赏刑部办事得力。这是否意味着,他日赤王同样能找别的名目,看谁不顺眼,又安上法外狂徒张三之名,化名某某某,十恶不赦,连夜斩了都不带审的?
这不是摆明着,大帝偏爱赤王?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刀爷原名不叫张三,姓郭,名从良。朝中偷偷流行起一句话:指郭为张。
以后,被偏爱的赤王岂不是想搞谁就搞谁?世上本无张三,只要赤王一句话,人人都可以是张三?
这,王法何在?
王爷就这么了不起了?
呃……的确很了不起!
如今大乾中唯一的王爷。
一时间,有人看清了形势,有人感慨苍天无眼,有人暗道世事无常,有人想借势而上。
更多人想着同一件事:既然拧不过,那就想办法加入他。
朝中大臣们怀着不用的想法,重新思考着如何与这位新晋的赤王相处。但不管如何,明面功夫要做到位,这让陆陆续续往赤王府送礼的人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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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明媚,天气爽朗。
郑修怀中抱着猫,与凤北二人坐着马车,在小心翼翼地培养感情,打算走出食人画的阴影,活出第二世,感情重新升温,在无人看见时,凤北甚至会在车厢内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偷偷将手塞进郑修手里,并淡淡地说:想摸就摸吧。郑修每逢此时,亦会偷偷在凤北手心捏着九浅一深的暗号,好让凤北重新适应十年夫妻的熟悉玩法。
老瓶新装有着不一样的快乐。
随着灾防局的业务运作得越来越顺畅,郑修从起初的每日打卡上班,到如今几乎不在灾防局露面,终于从量变的累积达成质变,完美过渡,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
灾防局在郑修的悉心培养下,渐渐成了“公司”的形状。而郑修一直认为,最理想的公司运营模式,就是无需他事事亲力亲为,只要给钱,它能够自己转成陀螺般流畅,这就是成功的企业模式。
马车压着青石路时不时颠一颠。
二人在车厢中随着颠簸的节奏上上下下。
郑修路过灾防局提了几份感兴趣的卷宗,返程路上,凤北忽然冷不丁地问:“你最近,与她们似乎走得很近?”
来了!
郑修一听,暗道果然。连庆批都察觉出四女与他走得密切,凤北身为郑修所见过的异人中走得最深的一位,实力可怕,绝不可能蒙在鼓里。
“咳咳。”
郑修干咳两声。
凤北的目光从窗外转移到郑修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郑修的眼睛。郑修从凤北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此刻凤北眸中印满了他的身影。
二人之间相牵的两手,本是郑修九浅一深地主动,此时却变了。凤北小手一紧,反扣郑修五指,十指紧扣,五浅三深地揉捏着。
啊这?
郑修瞬间愣住,他被反客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