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这时他们才渐渐听清,从峡谷中传出的竟是抑扬顿挫的惨叫声。
惨叫声此起彼伏,像一首歌。
没有人知道峡谷中发生了什么,可那形成了回音的惨叫声告诉他们,峡谷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惨叫声一浪接一浪,听着惨叫歌,士兵们宛如身临其境,不禁毛骨悚然,寒意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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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北耳朵微微一动,掀开帐篷面露忧色走出,她望着峡谷的方向,双拳捏紧,衣裳下,荆棘般的纹路无声蔓延,她右眼的“丁未”二字缓缓转动着。
惨叫声毫无征兆地停了。
雪也停了。
一道干净的身影撕开朦胧雪雾,渐行渐近。
“是……赤王!”
有士兵看清了,大喊一声。
在军帐中争吵的沉石宗与霍惑,以及庆十三等人,先后走出。
凤北身影一闪,在雪地上掠出一道残光,眨眼来到郑修身边,伸手搀扶着。
郑修身体轻轻晃了一下,朝凤北眨眨眼:“不打紧。”
凤北沉默。
郑修又笑:“这回总算舒服了。”
他一副畅快至极的表情。
凤北一时失了往常的冷静与从容,略显慌乱地在郑修身上摸索着。
没找到隐藏在衣服下的伤口时,凤北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清醒的?”
凤北反反复复确认郑修没受伤后,搀着郑修往回走,低声问。
她可是亲眼见过郑修那疯狂的姿态,锯子差点割到自己脖子上才醒过来。
凤北后来也打出真火,二人夷平一座山,总算把郑修的邪火熄灭。
郑修脸色微微发白,脚步虚浮,他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靠在真夫人软绵绵的怀里,笑道:“我找到了一个诀窍,就像‘开关’一样,说关就能关。”
“嗯?什么诀窍?”
“我想起了上次差点误伤你的事情。我使用‘深渊行者’后,会陷入无差别乱杀的状态,但只要一想到你,知道你在附近,就会取消这幅姿态。”
凤北稍一琢磨,惊了:“你以我为……‘限制’?”
郑修乐了:“咦,你别说,还真是,你成了我的‘限制’。”话落,郑修开玩笑地朝凤北眨眨眼:“所以你别离我太远,你若不在,我癫起来能杀光全世界。”
抬眸看着凤北那复杂的神情,郑修悄悄摸了摸,颇为唏嘘道:“我以你为约束。”
“咋回事!”
霍惑提着刀子,沉石宗提着长枪,焦急地冲了上来。
“峡谷里果然有刺客。”
郑修拍了拍凤北的手背,示意别扶了,背嵴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