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既定的“事实”。
也是真相。
白秋月也说了,郑浩然就是二十年前那一次“仪式”中,被选定的三位人柱之一。
郑修如今彻底明白,二十多年前,除白鲤村的两位人柱外,第三位人柱就是他爹,郑浩然。
“我爹竟是异人?”
这可是一件让郑修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消化的信息。
原来许多年前城里流传的故事都是真的。
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呢?
“走吧。”
郑修意兴珊地挥挥手,凤北脸上荆棘般刺眼的纹理收回,垂落的长发重新遮住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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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事了?”
和尚问。
“完事了。”
郑修大咧咧地笑着。
“小僧回去后,想喝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和尚踩在雪地上,偷偷对凤北说。
凤北莞尔,点头答应:“好。”
就在这时。
如海市蜃楼般一动不动的郑浩然,忽然又有了台词。
郑修停下脚步,惊讶地转身。
“我有一个儿子。”
叮!
郑浩然长枪一抖,插在雪地中,如插豆腐般将长枪没入一半。
他卸下面甲,虎形面甲后,郑浩然的面容笼罩在一片迷雾中,郑修眯着眼,那处斑斓蠕动,别说脸了,五官轮廓都看不清晰。
“我家那傻小子叫单名一个字,修!修身养性的修!老子常年征战,杀气重,取这名,让他沾点书卷气!我这孩子,气魄随我,脸随他娘,日后定是又威勐又俊俏。你信不?”
“不信?打赌如何?”
“赌什么?”
“话说你有娃不?”
“还没出生?”
“那就说定了!”
“哈哈哈!此战之后,等咱们的娃长大后,让他们见一见。”
“若你生儿,可与我儿结成兄弟!若你的娃是小姑娘,我那傻儿子喜欢,就结成夫妻!”
“不好?有什么不好?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世俗约束,都是狗屁!”
“谁说大乾与北蛮不可通婚?”
“兴许,咱们的娃结拜或成亲那日,就是两国休战、天下太平之时!”
郑浩然大笑着,他抬手举着什么,像是一坛酒,咕冬咕冬,仰头饮尽。
咣当!
郑浩然将酒坛一丢,雪地上凭空传出“咣当”陶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