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滚回去!滚回你的地方!”
父子二人打架的动静极大,很快便惊动了郑宅的其他人。
当父子二人的老婆,春桃与月玲珑,先后赶来此处时,看着崩塌的院墙,与倒了一地的树,不由瞠目结舌,惊呆了。千百年来不是没发生过父子打架这种事,可打得那么狠那么激烈,甚至可以说往死里打的,她们俩妇道人家还是头一回见。
月玲珑正想上前劝阻,春桃却猛地拉住了她。月玲珑纳闷回头,春桃轻轻摇头,笑道:“男人有时候是这样子的。”
“哈?”月玲珑闻言一愣。
“男人有些话,用嘴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总会生出许多误会。孩子他爹就是这种人,有话不会好好说,动不动就亮拳头。”春桃话音刚落,院子里父子二人一阵扭打,又撞碎了一面墙,打到了隔壁院子。
月玲珑惊呆了。她担心再打下去,她们二人都成了寡妇。
春桃却不担心,双眸朦胧,回想起头一回潜入郑家,被郑浩然重拳出击,当场逮住的回忆,忍不住揉揉眼睛:“说起来也可笑,你娘我呀,头一回看上孩子他爹,就是被他一拳,给锤服了。”
“……”
父子二人打了足足一个时辰。
过了很久。
郑宅废墟中,一地狼藉,父子二人气喘吁吁地躺在残垣断壁中。
郑修衣服早已被打成破破烂烂的碎布挂在身上,胸口留下了一个个拳印,眼耳口鼻全是血。
可与老爹打了一架,他此刻的神情却异常地平静,发泄过后彻底爽了。
反观郑浩然,鼻青脸肿——郑修生怕打胸口什么的打到要害,全往郑浩然脸上招呼。
郑浩然仰躺在地,喘了几口粗气,对不远处同样躺着的儿子喊道:“明白了?”
郑修起身,从一旁草丛中抱起瑟瑟发抖的橘猫,放在头顶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老爹,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倒是说说,你明白啥了?”
“我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略微犹豫,郑修小声补充:“或者是,一个人。”
郑浩然仰天长笑:“那就去吧!你若是我儿子,丢掉的,就去找回来!”
“好!”
郑修朝庆十三招招手。
一阵烟雾卷到郑修背后,悄无声息地跟着。
郑修走后。
月玲珑一咬牙,追了出去。
春桃蹲在郑浩然面前,摸着郑浩然脸上的肿胀与青紫,嘴角一抽:“儿子下手挺黑啊。”
郑浩然抓住春桃的手,儿子一走他终于舍得喊疼了,嘴里哎哟哟地叫着。
“桃儿啊。”
郑浩然仿佛变了一个人,卷着舌头喊着春桃的小名。
春桃眼睛湿湿地,将鼻青脸肿的郑浩然浮起,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郑浩然的白发,鼻腔中发出了高调的哼声。
“嗯?”
“这二十多年,苦了你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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