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郑修的问题。
错了。
“一切”都是“错误”的。
并非是谁错了,而是“赤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的。
错的是这个世界。
“错误,需要被……【修正】。”
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在这里不存在日月星辰、日月交替,亘古不变的虚幻景色似乎连人对时间的流逝感一同磨平。
直到。
郑修站在一座“巍峨高山”面前。
成千上万的锁链禁锢着虬结的黑须,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比橘猫的玉足更为可怕的手,将郑修视野中的一切强行拧成了“一束”。
一座山。
一个巨大的“结”。
这个“结”本身就是一座山。
郑修茫然抬头望去,他不知“山上”有什么,但他迫切地渴望,想知道上面有什么。
他开始攀爬。
指甲抠在虬结上,郑修觉得自己在抓着一块冰冷的肉团。
很久、很久、很久之后。
郑修来到“山顶”。
无数的扭曲在这里拧成一个巨大的“结”。“结”周围遍布着猩红狰狞的触须,向四周辐射。
看起来就像是一轮黑色的“烈日”。
郑修走上前。
“烈日”中,远处是一片大漠黄沙,海市蜃楼,光影扭曲,地平线一望无际。
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摇摇晃晃穿越大漠。日落日出,“他”从一个小点,在“烈日”中越来越近。
他开始爬山。
爬啊爬。
他越来越近。
越来越靠近郑修从“烈日”中的视野。
不知多久、多久。“他”攀上山顶,与郑修就像是隔着一面镜子,近在咫尺。
他抬起头。
蓬头垢面。
披散的长发下,露出了一对宛如初生婴儿般纯洁无暇的眼睛。
……
……
“传说古时有一位叫烛的人,崇拜烈日。他朝烈日奔跑。跨越千山万水。他爬上一座很高、很高、很高的山。”
“他在那里,追到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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