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说话时偷偷露了一点点的神性,乳白色的光芒浅浅地荡漾着,一时间所有姑娘心里也随着神性的冲击而变得荡漾起来,面红红地不再说话,被震慑了,纷纷点头,乖巧听话,时不时又用痴痴的目光偷偷抬头望着那神性凛然的容颜。
郑修一看,赶紧收了神性。
众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郑修返回赤王府,府中仍张灯结彩,保留着新婚喜庆时的模样。
“你怎么没把弟媳给带回来?”
路过新房,二娘望着门前龙凤双飞的刺绣,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后,很快恢复如常,习惯性地捏着郑修耳垂的软肉带着几分姐姐的威严质问。
她记得郑修是成了亲的,在更早之前。可她却不记得,之前与郑修成亲的人,是名为凤北的奇女子,稍作思考,她自动将“郑夫人”与“月玲珑”联系在一起。
二娘的质问让郑修平静无波的心思浮起丝丝涟漪,他脸上微笑凝固,袖下尾指下意识地勾动,沉默片刻后,郑修摇头轻笑,任由二娘捏着耳垂,他享受着与二娘之间这久违的亲昵,笑道:“会回来的,在将来某一天,会回来的。”
二娘闻言,微微一怔,心思玲珑的她察觉到郑修心中的低落,抿嘴一笑,轻轻上前抱着郑修的腰肢,如哄小孩般拍打郑修的后背,不问细节,柔声道:“傻子,这才几天不见,便想娘子了?北蛮又不远,我听庆大哥说,他现在可厉害了,一眨眼间能瞬息千里,去北蛮探亲也就盏茶功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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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张开,再无天明。月悬高空,无月相之分。
琳琅满目的菜肴在桌上诉说着人间的烟火,身为此间唯一真神的郑修在桌上大快朵颐,只字不提天地大变之事。
酒过三巡,赤王府有人拜访。门外站着焦头烂额的江高义。江高义刚落座,看见郑修从容淡定喝着酒把着妹,心中酸楚如滔滔洪水连绵不绝,举杯相敬,正想诉苦却被郑修先发制人打断:“别急,江大人,都不是事。”
江高义一杯美酒下肚,打了酒嗝,喷出酒气,片刻后满脑子的问号:“啊???”
殷青青让后厨下锅炸了一大盆炸鱼饼,橘猫如往常般趴在屋檐下,脑袋伸入盆中埋头苦吃。她时不时望向天空,生怕她自己那满是漏洞的防御天幕被外面虎视眈眈的伪神们纷纷打穿,偏偏郑修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如定海神针般让橘猫安心地吃着零嘴,将世界即将毁灭的烦恼抛去脑后。
酒过五巡,赤王镜再次疯狂闪烁。郑修举镜一看,原来还是司徒庸。郑修闭眸,城中一切事无巨细地映入郑修思绪中,如幻灯片般电光闪烁。郑修睁开眼眸,一旁吱吱眼眸湿润地将一口酥糕送到郑修嘴边。
“老爷,张嘴,啊……”
郑修张嘴。
正在茅坑中苦苦等待救援的司徒庸一接通话,便看见了这令人羡煞的一幕。
“赤王,您这……”司徒庸瞪着眼睛。
郑修吞下酥糕,笑道:“你现在可以入宫了。”
“然后呢?”
“你就跟老魏说,寿终正寝,无药可治,神仙难救。”
嘶……
司徒庸一听,顿觉脖子嗖嗖地凉,倒吸了一口热气:“赤王,您确定?”旋即老神医哭丧着脸:“别啊,赤王,你看在老夫多年来跟着您出生入死的份上,您得救救老夫啊!老夫至今尚未婚娶,不可抱憾而终啊!否则老夫将死不瞑目!”
“放心,你先走一步,本王晚点入宫。”
郑修给老神医来了一发定心针,可老神医听着那“先走一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正想问多两嘴,那边已挂断通话,无奈,老神医只能提起裤子,整理衣衫,打开茅厕门,满院子身披甲胄的精兵重重围住,那滔天的杀气让老神医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板着脸冷哼一声:“哼,带路!”
……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吹拉弹唱各掌技艺的兰花四女正准备献上一曲,和尚吃饱了,正坐在屋顶上望着异常巨大的月亮若有所思。
这时,外面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郑修与橘猫同时望向大门的方向,郑修低头,橘猫抬头,目光对视。
和尚站起身来,拍拍下摆,灰尘飞扬。
“小僧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