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处境与凤北一样。
至于如尘。
如今郑修只能盼望如尘能平安无事,因为郑修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从画卷中出去。
但想起如尘占据门径,身为异人,天赋异禀,连冻坏的脚都能重新长肉,指不定如尘即便被消化掉了,也能从骨头渣子上长出肉来。
“天生异人”的变态之处无法以常理衡量,往越离谱的方向去想越不会错。
画卷中另有乾坤。
眼前的江湖,桌对面的楚成风,以及他目前所扮演的身份,定是这“乾坤”的一部分。
一切都是假的。
郑修很笃定。
是鬼蜮。
但显而易见的,眼前郑修所面对的鬼蜮,与他所认知的鬼蜮不一样。
他从进入鬼蜮时,没有看见来自狗KP的任何提示,没有旁白,甚至在扮演公孙陌时,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发挥猛男之力。只是这不要紧的,郑修面对这种情况,在上楼后不久便释然了。事实上他真正经历过的鬼蜮也只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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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的经历也是截然不同。
存在于二十年前,存在于逝去的历史中,郑修通关后,所导致的结果便是让凤北与魏辰存活,并造成了后续一系列的世界线偏移。
而与相反,存在于现实中。打通时,他所在的现实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如今再入食人画卷,郑修觉得自己不应以以往贫瘠的经验去看待这里,否则最后吃亏的人,将会是自己。
…。“首先暂时排除可读档这回事,当做最后的保险去看待,毕竟万一真死了,命只有一条。”
郑修在心中自言自语。
与楚成风的交谈过程中,郑修察觉到一件很古怪的事。
目前的他,是公孙陌。
但又不完全是公孙陌。
他知道自己在扮演公孙陌。
却无法改变某些固定的“台词”与“行迹”。
譬如他尝试想说自己是“郑善”时,话到嘴边总会变成“在下公孙陌”,屡屡引来楚成风怪异的目光,笑着问公孙老弟是否喝高了。
但许多问题郑修还是能问的。
譬如问问今夕是何年。
问问楚成风今年贵庚,家在哪里,是否婚娶。
喝多几盅的楚成风酒劲上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热情得很。他并没有看见他的公孙老弟正掰着指头算年份。
“天靖三年?大乾王朝第二代皇帝魏靖帝登基的第三年?”
“史书称魏靖帝在位期间,受佞臣蛊惑,失了民心,内乱爆发,在位二十五年间,百姓哀嚎遍野,民不聊生,堪称是大乾王朝历史上,最黑暗的二十五年,可以说是大乾皇室的污点。”
“但这段历史在史书的记载中,语焉不详,任史官如何考究,也无法进一步得知这段历史的内幕。”
“就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这段历史。”
“若我没有算错,天靖三年,距今二百多年!”
无论是在入狱前国泰民安的大乾;
或是在入狱后、经历白鲤村惨剧后,大奇隐于市的诡秘复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