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
“嗯,我怀孕了,傅擎深现在陪着我养胎。”说到孩子,温软语的声音变得温柔。
邬云目光落在温软语还平坦的肚子上,然后皱皱眉,一散而过的厌恶。
不喜欢孩子,这件事情上,邬云和傅擎深很像。
他很快收敛了这种厌恶,没有让温软语看出来,乖巧的问:“那姐姐你在哪里养胎,我最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我可以来看你吗?”
温软语摇头,“抱歉,我想安静的和傅擎深在一起,不想被打扰。”
温软语还是有分寸的,她是傅擎深的妻子,既然傅擎深介意,那她就要和异性保持距离,即使邬云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温软语感觉到自己身后靠着的身体,略微放松。
邬云眼里全是失落,却也没有发疯,乖巧又可怜的道:“好,那姐姐,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
温软语松了口气,和邬云道别,心里有些歉意和怜惜。
但她还是拉着傅擎深快速离开。
邬云看着温软语走远的背影,眼里哪还有什么失落。
少年微微偏着脑袋,精致如天使一样的面容,带着一种偏执的天真自言自语道:“下次在哪里和姐姐巧遇好呢?”
邬云很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了。
肺部在不可逆转的逐渐纤维化,身体也在反复感染,旁人看来的一点小毛病,在他这里可能都会演变成重病。
听听他的名字,不姓傅,叫邬云呢。
他就是很多人心里的一片乌云,没人愿意看到他。
既然如此,何须在乎别人的目光呢。
生命最后这几年,他想离唯一在意他的姐姐近一点。
温软语并不知道邬云的想法,她把傅擎深拉上车。
傅擎深坐在驾驶室,既不开车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