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没回这一句,直接开门:“先进来吧,外面冷风灌进去,屋里也不暖和了。”
他愣了愣,然后沉声:“嗯,好。”
进屋后,云苓惯例上了一杯热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主动寒暄。
季清云来之前就已料到她的态度,可亲眼见证后,心中仍不免郁闷。
以前高中时,他俩是彼此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除了她的好友齐潇潇以外,几乎是无话不谈,甚至有些话题连齐潇潇都插不进去。
可是,他离开了几个月,回来后已天翻地覆。
“苓苓……”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云苓纠正:“还是叫我云同志吧,这样不会被外人误会。”
季清云轻轻垂下眼眸,酸涩地重复一遍:“苓……云同志。”
他仅仅是改了一个称呼,就已然有些受不了了。
云苓面上没有怀念,没有气愤,也没有失望。
从她极致平静的神态中,季清云能感受到,以后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在他消极沉思时,云苓掌握了话语主动权:“季同志,以咱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你应该会预料到我的做法吧?”
季清云闭了眼,长舒一口气,艰难承认:“嗯。”
“既然明白,那你肯定也知道,来这一趟必然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只能是无功而返。”
她在他面前,一向直白彻底。
“我知道。”
云苓饮下一口温热茶水,困惑不解:“那你为什么还来?”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实在不像她所认识的季清云。
她和他很像。
他们在做一件事之前,一定会尽全力规划好方案,从大局到细节无一不落,极力达成,从不做无用之功。
难道是她自始至终就没真正了解到季清云的本质?
那这么多年都没看透,是她眼神有问题,也能说明他俩无缘。
季清云欲言又止。
他想痛痛快快地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但他清醒的大脑警告:
不可以!
本来连朋友的身份都保不住了,怎么还敢奢求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