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
送走他后,云苓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她也没多想,大概是因为她从没有跟拒绝过的人再次相处的经验吧?
因为之前只要出言拒绝了,那些人便知难而退,不会再到她面前,即使见面了也不会再打招呼,就当作不认识一样。
可这人即使被拒绝了,也当没事人一样,她拿不准对方的态度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念念不忘,两种说法怎么都说得通,索性扔到一边不再去想。
她现在分身乏术,没时间去细究别人的心思,更没空纠结风花雪月。
晚上褚菘蓝回来了,还给云苓带着几个热乎的馒头。
“真是幸亏有你,不然我晚饭都还得自己生火做。”她啃着大馒头,抬头点了点桌子上的东西,“那个黑绳网兜是你叔叔婶婶托我带过来的。”
褚菘蓝掂量了两下,也没避她,直接拆开,“我就知道是酱菜,哝,正好给你拨点就馒头吃。”
“八宝菜啊!还是甜酱口的,这味儿真正宗,不必外面店里的差。”云苓尝了一口,七分味道给足了十分面子。
吃饭闲聊,她问道:“你今儿去县城了?”
褚菘蓝点头:“手电筒没电了,我去买电池,路上还碰见一伙人械斗,给我吓得赶忙往回撩,自行车都要踩出风火轮了。”
“嘶——”云苓吸了口冷气,忽然神神叨叨地低语,“你咋老碰上这种事儿?”
褚菘蓝也无语:“你以为我想啊,可能我今年运势不太好吧?”
闻言,云苓立马坐直身体:“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今年大家一定会大吉大利,福星高照。”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你还挺迷信,这样可不行啊云同志!”
“讨个彩头嘛!”
褚菘蓝忽然想起来,拍了一下手心,“欸!我跟你说,我怀疑那帮械斗的不是一般人。”
云苓挑眉,放下吃到一半的馒头,正襟危坐,洗耳恭听:“怎么说?”
“我骑了没两圈,民兵和公安也正好赶到,但那个傅同志也在。”
“可能是刚好碰见了呢?”云苓猜测。
褚菘蓝摇摇头,“看起来不像,他像是领头地抓捕那帮人,其他人都听他指挥。不过,我就看了一两眼,可能误会了,也不清楚后来怎么样,但是部队参与进去,性质就不太一样了吧?”
云苓略知一二,但这种事不是她们小老百姓该讨论的,便随口转了个话题:“反正影响不到咱们的安危就行,遇见也当没看见,免得麻烦上身。对了,我还没谢谢你帮我收拾屋子呢!”
褚菘蓝也没多想,只是习惯性地跟朋友说起近日见闻,转头便忘却了:“这都是小事儿,钱莉啥时候回来?我以为你俩一起回来,便帮她也收拾了。”
云苓笑笑,吃饱喝足,“她过两天回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也算犒劳你帮我俩打扫房间啦!”
“那我可不跟你俩客气。”
回到东北的第一日,格外忙碌,许多东西要归置,床褥被罩要重新换……
云苓睡前也顾不得“三省吾身”,倒头大睡,难得传出轻微的呼噜声,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她这边已经陷入梦乡,另一边,有人依旧在通宵达旦地处理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