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伯,大伯母,你们这是在大院外碰见的?”
她接过云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木质茶几上。
邵琦一见面就紧紧拉着云苓的手,满脸心疼:“瞅瞅,这孩子都瘦了。东北那边冷,你冬天时冻不冻得慌啊?”
她抚摸云苓的双手,眼里闪过几抹辛酸,“这小手也糙了,不像以前那么光滑细腻。”
谢玉真其实在云苓刚回家时就发现女儿除了没变黑,其他都或多或少地变化些许,她也心疼,但又不敢在云苓面前提,怕女儿自己也难过。
他们做父母的在首都好好工作生活,可女儿却在乡下吃苦受累,而且这两年还没法给整回来。
云苓心知长辈们的关爱,轻松弯唇:“哪有您说的这么惨啊,我在乡下过得可好了,您还给我邮寄厚棉袄和大棉被,暖和着呢!我还认识了好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再说,这劳动最光荣,瘦下来不也挺好的嘛!”
邵琦坐在谢玉真身旁,对她无奈地说:“你说说你教的这孩子,做什么事儿都这么乐观。”
大伯云盟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妻子肩上,欣慰夸赞:“还就真得是苓苓这样的性格,到哪里都能适应得快。”
众人有说有笑,从云苓的下乡轶事到赵英的孕期工作安排,最后连书房里的云盛父子俩也早早谈完话走了出来。
云苓望向云知跃,见他春风满面,还得瑟地挑眉,便知他半点事儿都没有。
饭桌上,云家长辈坐一起,小辈坐对面。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云盛不得不割爱,把他珍藏的半瓶贵省葵花牌茅台酒奉献出来,觥筹交错间难得尽兴淋漓。
酒足饭饱后,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意外响起。
林霞疑惑地看向云盛,问道:“你还有客人?”
云盛也懵着呢,“没有啊。”
他起身先一步开门,门外站着个小姑娘,林霞一看,惊讶道:“这不是隔壁乔家的大姑娘吗?有什么事吗?”
乔喜焦急得满头大汗,压不住的哭腔:“云伯伯林婶婶,我妈她、她突然晕倒了,家里现在就我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个人也不敢碰她……”
她说到最后已是抽噎得喘不上来气,乔喜许是知道隔壁家有个军医,所以才贸然敲门求救。
“您能不能救救她……呜呜呜……”
云益一听说对方急性昏厥,拎起门口的大棉衣就往隔壁跑,谢玉真和云苓紧随其后。
其他人也想过去看看,被赵英拦住:“先别过去那么多人了,屋内拥挤容易造成空气不流通,并不利于患者呼吸,让知飞先去帮忙找辆车,知跃去隔壁帮忙搬运病人就足够了。”
她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林霞眼里满是欣赏,她就喜欢大儿媳妇这种独当一面、临危不惧的性子,起码能撑住事儿。
夫妻两人之间相处最好不要有拖后腿的,有商有量,相互扶持,有共同的三观和眼界,方能走得长远。
更何况,赵英的果断坚韧甚至比她这个当营长的大儿子有过之无不及。
当初两人结婚时她就满意的不得了。
如今看来,取到这么个媳妇,还真是她儿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然,人家这好姑娘,就算不结婚也能活得痛快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