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用惊艳来形容一个男人,但阿星绝对是让我词穷的存在。
美、神秘、惨……可怜,又莫名强大,在这个人身上融合的毫无违和感。
“节哀。”陆哲和秦若琳走了过来,在老爷子的棺材前放了菊花。
厉三爷坐在长辈椅上,喝着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门外媒体都在外面,灵堂却安静的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傅铭煜也来了,带着白媛来的。
不得不说,白媛手段挺高的,能让傅铭煜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白媛戴着口罩,将菊花放下,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会她,安静的带着厉司琛鞠躬。
“西……”傅铭煜想和我说话,但碍于场合,只能换了话。“节哀。”
“林夕!林夕你个不要脸的,我说怎么联系不上你了,居然嫁入豪门了。”肃静的灵堂突然被打破,有人故意挑衅,指着我破口大骂。
“什么人?”厉三爷蹙眉,假模假样的让人处理。“拖出去,今天是葬礼,谁也别想在这撒泼。”
可我知道,这个人也是厉三爷故意来刺激厉司琛的。
视频,加上记者能拍到的暴力事件……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厉司琛送进精神病院。
“林夕,你心虚啊?”那男人还是故意大声喧哗,故意吸引外面的记者。“咱俩可睡过不止一次了,我这里还有你不知廉耻给我发的裸照呢,你不看看吗?”
我眼眸沉了下来,我可以肯定,我重生过后和阿星那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因为床单上有血迹。
就算不是第一次,我也从来不觉得女人的贞操应该靠哪个器官来证明。
但这个人,用女人的贞洁来公开挑衅,就有些恶臭了。
阿星的视线很冷,我知道他在忍着杀意。
我应该很庆幸有这么多记者在,不然阿星应该会杀人……
“阿星,站在这!”见阿星要上前,我沉声训斥。
阿星充满杀意和阴戾的眼眸在回头看我的瞬间化作委屈。“西西……我想撕了他的嘴。”
我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站在这!”
阿星隐忍的握紧双手,忍耐到身体微微发抖。
厉三爷的眼眸沉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将一个‘精神病’训得这么听话。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一旁站着的秦越。
秦越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没有发现,可能是在这个傻缺闹事儿的时候。
秦越淡淡的笑着,低头在厉三爷耳边说了些。
我大概听见:“野兽是需要驯服的,像是这种危险且美丽的生物……可以是毒蛇,可以是虎狼,唯独不应该是人……所以,得让野兽乖乖听话……”
我看着秦越身影,看着他嘴角那个笑意,就觉得后背收紧的厉害。
“林夕,你装什么装,都来看看,这就是这小贱人给我发的裸照。”那个傻缺拿着手机,到处给记者看。
我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些记者,嘴角上扬。“你……”
我刚想开口,就看见秦若琳女士十分勇猛的冲上去就是一脚。“在人家葬礼上说这种话,谁让你来的?你要不是脑子装屎就是有人给你钱让你这么做吧?”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英勇无畏的秦女士,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好像……从我死后,秦女士开始变得英勇了。
听陆哲说,秦若琳最近迷恋上了拳击散打擒拿格斗,她时常悔恨,她没有保护好我……
没有保护好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