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三月暮想。
必须杀了他。
杀了叶言卿!
那是他的灵剑。
是他的鸳鸯!他的!
怎么可以,让别人触碰?!
“那么,叶掌门,我们可以走了吧?”池上暝问道。
他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平静到三月暮在其中听不出一丝离别的伤感与不舍。
他害怕了。
他知道池上暝离开是为了深入巽寅派,池上暝不与他说是因为叶言卿在后面看着,但是——
断了联系,去了印记,连本体都被别人拿走了,池上暝……还会在意他吗?
果然,他最讨厌这种以保护为名的伤害了。
师尊是,池上暝也是。
叶言卿对池上暝略像发号施令的语气并不满意,但碍于没有认主,他也不太敢违背池上暝的话,“走吧。”
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浮光流动的禁制前恢复了平静,巽寅派的人走了,池上暝也走了,三月暮身上的咒术也解开了。
他弯下腰,一左一右搀起两个师弟,没有再回头看池上暝离开时走的路。
他是掌门,不能意气用事的。
他不能去抢池上暝,也不能追出去对叶言卿喊打喊杀。
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坤卯派。
他应该知道,用池上暝将墨凡换回,再让池上暝深入巽寅派内才是最好的选择。
舍不得这种自私的情绪,更不是掌门该有的。
不能舍不得,那就,祝他平安吧。
去了别人那里,不要受伤,不要受委屈。
风更大了,天上飘起了细雨,绵绵不断。
三月暮将斗篷脱下来,盖在君玟身上,乾坤袖中有一把伞,是池上暝之前放在他袖中的,他取出来倾斜向墨凡打着。
风雨落了他一肩。
他找不到那个为他撑伞的人了。
回家的路真的好远,他搀着他们在打湿的阶梯上走了很久,久到鞋子都被溅起的水珠染湿了大半,才看到大殿的一角。
没关系,他想,他不过是从一个人,又回到了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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