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腕痛吗?当时伤的太重了,又没恢复好,落下了病根。”锦然帮纪云倾施针。
其实锦然用不少更快的方法治疗这些伤,可难免都要施术,纪云倾如今的身体又未必能扛得住那些术法,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治疗方式把他当个普通人来治。
“平时注意保暖,别冻着了,阴天下雨都要注意。”锦然嘱咐宴楼明“他现在受不得凉。”
宴楼明听他这样说才明白纪云倾这伤缘何会复发,地上又阴又冷,纪云倾得受伤又没有好利索,才又复发,这下还彻底落了病根。
看着纪云倾被烫红的手背,宴楼明一脸的愧疚,恨不得当初那剑扎在他的身上。
晚上,宴楼明照旧在纪云倾睡着后,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小心的抱着他。
“师兄,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怎样都好,快点好起来吧。”宴楼明看着纪云倾的脸心疼的无以复加,愈发觉得自己之前是失心疯了吗,为什么会对他做出那些事!
他餍足的在纪云倾唇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师兄,我爱你。”
黑夜里,那个本该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
宴楼明顿时愣住,紧张的开口“我…不是…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这就走。”
“你不嫌脏吗?”
第18章道歉
纪云倾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强烈的挣扎、恐惧,也没有躲,只是淡淡的和宴楼明对视。
宴楼明以前觉得用“万箭穿心”这个词形容心情实在太严重了,哪里就至于呢,还不是无病呻吟,颇有几分瞧不上的意思。
而此刻他才明白,原来真的有一种痛,万箭穿心不足以形容。
“师兄…”
“宴楼明,碰我你不觉得脏吗?”纪云倾平静的看着他道“你知道这张嘴有多少人亲过,你知道你现在抱着的身体多少人碰过吗?”
纪云倾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被人压着手脚摁在地上的绝望,任他怎么卑微求饶都不管用。
“…没有…没有…”宴楼明慌张的解释“那些天…一直都是我,没有别人,那些都是幻象,没人看着,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碰你?”
纪云倾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房间里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宴楼明就像在等着审判的人,忐忑又不安。
“这样啊。”纪云倾冷笑了一声“还是很恶心。”
宴楼明的心咣当落在地上,尘埃落定,他被判了死刑,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