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嫌太子蠢而又无法摆脱太子妃的身份,我自愿离京清净三年。
回京当天,太子的宠妾对我嚣张跋扈。
我立刻赏赐她一丈红。
太子怒骂我毒妇。
我唇角轻勾,不屑地笑了,“三年未见,殿下还是如此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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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嘴唇嗡动,面色煞白,脸上还被溅上了温热的血迹,“疯了,疯了,你放肆!”
他指着我不停颤抖。
我轻瞥一眼,只觉好笑,“放肆?一个以下犯上无名无份的贱婢,杀了也就杀了,太子莫不是还心疼上了?”
其实我是没想做那么绝的,毕竟我刚从寺庙修心回来,全京都在等着看,张扬的丞相嫡女会变成怎么个温柔贤淑的模样。
按道理,我是该装装的。
可不识相的人,实在没有留着的必要。
纵使圣上从未指婚,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丞相独女邱意浓,会嫁给太子喻恩,也只会嫁给太子喻恩。
跟爱无关,婚事由不得我做主,自然也由不得喻恩做主。
他不喜欢我,我一贯清楚。
三年前便是他所谓的宠妾佯装落水,栽赃在我头上,哭的梨花带雨求喻恩做主,还她一个公道。
这种拙劣的把戏,我三岁就用在相府争宠的姨娘身上了。
喻恩当然看得出,但他乐得给我罪受,不管不顾的闹到圣上面前,求他下令把我配尼姑庵。
说是宠妾,可圣上从来没有承认,算起来也就是个通房丫头,圣上不会为了她寒了相府的心。
喻恩头被茶水溅湿,狼狈的抿着唇,恶毒怨恨的盯着我。
最后还是我实在懒得折腾,主动领了罚。
换个地方而已,三年不成婚,我便痛快三年,划算。
我没想计较的。
可惜有人实在不长眼。
那个女人愚蠢的令我吃惊,我不过刚踏入京城,她就对我言语羞辱不止。
扬着她那双丹凤眼,轻蔑的嘲讽我是个弃妇,趁我不备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撒野惯了,可我不要脸,相府要脸,岂容她一个奴婢三番两次的踩在我头上。
喻恩已经双腿软,惊恐的等着我,“泼妇!泼妇!我要上报父皇!”
我扬眉轻笑,拢了拢披肩,“一个下贱胚子,杀了便杀了,还需跟谁汇报不成?”
我目光一转,看向他身后紧握双拳对我怒目而视愤慨不已的女人,挑了挑眉间,拿出白帕擦拭喻恩脸上的血迹。
“太子殿下,何必装出一副深情在意的模样?”
“你真正的心上人,好端端的站在你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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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恩的手倏的收紧,目光里仇恨之情更盛,用宽大的袖袍遮住身后的女子,对我大喝,“邱意浓!”
我盈盈行礼,一副听他调遣的模样。
喻恩生气,却也拿我无可奈何。
三年前喻恩请旨已使龙颜大怒,我自领责罚去寺庙苦修,圣上更是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