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恩没了相府的支持,那他的把握自然是大上几分。
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不过聪明总比蠢笨如猪强的多。
我自然是拉扯一番后扬长而去,无可无不可。
我虽任性,但这种把性命挂裤腰带上的事,我总得深思熟虑和阿爹商量一番。
不想前日一别,会那么快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对邱姑娘日思夜想,自然是觉得太久。”
他唇边笑意不减,手上还提着一壶酒,“邱姑娘可否赏脸,跟我小酌一杯?”
我看向他手里的美酒,眼波流转,眉眼弯弯,“美酒就先不喝了。”
我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喻辰诧异的挑了挑眉,手心翻转,他腰间的玉佩赫然出现在我手心。
我扬眉娇笑,“四皇子,四月十九日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两日前他为了表达诚意要把玉佩给我,如今我自己来拿。
相府从来不站队,太子是谁,就支持谁,我本无意插手。
但喻恩居然向圣上请令处死我,闹的满城风雨让我难堪。
实在太蠢。
这样的人他日登基,是天下人之难,更是我邱家之难。
四月十九日是每年圣上留我在宫里吃饭的日子,今年想来是会给我赐婚的。
如果喻辰有点本事,那我也不妨赌上一赌。
5
京中总有流民作乱,这几年民间收成不好,圣上多次布棚施粥,可还是没法从根源解决问题。
京城西南角有数位面黄肌瘦的流民冲进包子铺洗劫一空,差点闹出人命。
朝中有消息传来,圣上在早朝时愁眉苦脸,让朝臣自荐想办法解决流民问题,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吱声。
这是个苦差事,流民问题由来已久,岂是那么好解决的,不仅一点油水捞不到,少不得还得往里贴。
朝堂陷入僵局之际,一位大臣突然出面举荐,“臣觉得,太子可当此大任。”
喻恩又惊又怒,圣上探究的目光投来,喻恩却支支吾吾左顾右盼不肯应答。
直到圣上眼中失望之色尽显时,一向玩世不恭的四皇子自荐,愿意辅佐兄长一起担下这个重任。
圣上有些惊异,准许了此事。
下了朝,喻恩满腹抱怨,“皇弟啊皇弟,这事吃力不讨好,你一向不管这些的,这次怎么如此糊涂!”
他满脸不愉,“你自己犯蠢也就罢了,还要把我也拖下水,你说说这可怎么办!”
圣上身边伺候多年的公公低头不语,跟在身后,喻辰轻轻一瞥,笑的从容,“皇兄别急,事到山前必有路嘛。”
当夜,喻辰在太子书房和喻恩畅谈一夜,不出三周,流民居然平息了。
圣上大喜,太子抢先邀功,更有交好的朝臣证明他是多么劳累,四皇子在旁浅笑不语。
圣上褒扬了太子,太子一时风头无限。
我在相府剥着葡萄轻笑。
这四皇子,当真有点东西。
喻恩那个蠢货,喻辰不过稍加暗示,他居然派出官兵隐秘镇压流民,把他们赶出京城。
百姓是怨声载道,看似解决,实则后患无穷,喻辰把他捧的越高,日后此事暴露,他就摔的越惨。
这些日子喻辰出入太子府毫无阻碍,我们太子殿下只顾和黎清瑶恩恩爱爱,甚至没有现,在他极度的信任下,太子府的人早已换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