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惠连升不急不躁,淡淡的说道。
“不给我面子?”关艳辉将酒杯顿在桌子上,怒道。
惠连升看看他,忽然笑了,问道:“我认识你吗,你的面子多少钱一斤?”
关艳辉这下是真的火了,在望海县,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这简直是啪啪打脸了。
“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关艳辉说着就站了起来,撸袖子要和惠连升干一仗了。
“坐下”。宫学文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了,出言劝住道。
关艳辉看了他一眼,扭头对惠连升说道:“今天谁说也不好使,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老子和你死磕到底”。
惠连升还是没理他,自顾自的掏出一支烟卷上,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自己卷的烟卷了。
关艳辉坐下后,死死盯着惠连升,举着酒杯,他再不喝,关艳辉想好了,待会就动手,宫学文是老大,他不能动手,宫学文动手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其他两人也是体制内的,怂包一个,所以只有自己最适合动手,虽然在来之前没有商量动手的预案,可是自己要是不动手,那惠连升就再不会怕他们几个了。
惠连升深深的吸了口烟,说道:“想动手是吧,那好,动手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好吧?”
“我看你是找死”。关艳辉咬着牙说道,手里依然举着酒杯。
“哎哎哎,今天大家高兴,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打架的,连升,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行了吧?”仇康宁一看今晚的气氛不对,立刻打圆场道。
同时他也很奇怪,这惠连升和宫学文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惠连升和宫学文带来的人还干起来了呢?
惠连升闻言,笑了笑,朝着仇康宁举了举手,说道:“仇书记,我就问他几个问题,问完了,该喝酒喝酒,该吃饭吃饭,行吗?”
仇康宁点点头,惠连升又看向宫学文,心想,你这王八蛋,我可没想多事,是你逼我的,那我们今天就把这事往大了整。
宫学文看了一眼惠连升,当做没看见,低头夹了一个花生米放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这是默许了。
惠连升扭头看向关艳辉,说道:“我知道你家有煤矿,家里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那我问你,你要是死了,或者是去坐牢,这钱还轮得到你花吗?”
这话一出,尤其是坐牢这个词,这是在座的宫学文和其他几个人都比较神经敏感的词,所以,这几个人闻言,立刻没了声响。
“我呢,父母都死了,前几天刚刚是他们的忌日,上坟的时候,我躺在坟头上,就像是躺在他们怀里一样,我要是哪天想死了,我就拉你当垫背的,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得是你爹烧给你,不信你试试”。惠连升说完,将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然后从关艳辉的手里接过来酒杯,但是依旧是没喝,而是一下子泼在了他的脸上。
关艳辉当时就火了,这简直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这还不算,在关艳辉想要站起来和惠连升厮打的时候,惠连升抄起离他不远的一个酒瓶子,照着关艳辉的头就狠狠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