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跑出玉兔宫去求医,但去了好久都未归,玫瑰身子越来越热,令宝红越发心急,不断用湿巾敷在玫瑰额上降温。
左等不到碧玉归来,宝红等不下去,正打算自己去瞧瞧时,碧玉终于回来了,但她身后并没有带半个人回来。
“碧玉……你的脸,…怎么了?”玫瑰虽被烧得头昏脑胀,但还是瞧见了碧玉脸上有一大片的指印,不住关心的问。
“光嫔好过分,道自己身子不舒爽,将今夜当差的四位太医全找去闭月宫,我去向她要人,她一个也不给,还打了我一耳光,说她的命比您贵重,那些太医得优先为她看病,瞧完她,有空闲才能拨人过来,您说她是不是很恶劣!”碧玉抹着泪,忿忿的说。
光嫔竟然这么不讲理?玫瑰苦笑。
“光嫔以为自己正受宠才敢这么跋雇,人命关天,若咱们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她担得起吗?碧玉,我瞧不如真接去求王上,他若知道光嫔敢这么张任,会给咱们娘娘作主的。”宝红气愤道。
她语毕却见碧玉表情悲切起来,似乎隐忍着有话不敢说。
“不用去找王上了……”
“怎么不用去,只有王上能救得了娘娘,而他不会不管娘娘死活的!”
“这……”碧玉瞧了一眼床上烧得皮肤红透的玫瑰,眼泪真流,不知说什么好。
宝红不解为什么不能去找王上,难道要让娘娘自生自灭的病死吗?
“你不去,我去,我不能眼睁睁见娘娘被欺凌,我去上弦宫求人!”娘娘是好主子,比光嫔不知好上百,她无论如何也要救娘娘!
她见碧玉不肯去,遂自己要冲出去。
“王上不在上弦宫,你去了也没用!”碧玉将人拉住。
“王上不在上弦宫会在哪,在月华殿吗?”宝红急问。
碧玉被逼急,用力一跺脚,“好吧,我告诉你,王上在闭月宫!”她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闭月宫?你不是才由那儿回来,王上既然在那,光嫔还敢不放人,甚至打你耳光……”宝红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也傻了。
“难怪……光嫔敢这么做……原来……”床上的玫瑰,幽幽地发出声音。
碧玉与宝红不由得瞧向玫瑰,她虽病重,但人还是清醒的,她们所说的话全一字不漏的听进她耳里。
过去光嫔就算嚣张,还不致如此胆大妄为,敢拿人命开玩笑,此次若无冶冷逍默许,她如何敢?
一滴泪自玫瑰眼角滑落,一股慢慢发酵的辛酸白她心底日出,他果然够绝,转过身后便能不屑一顾至此。
她瞧着始终放在枕边的玉箫,尽管已知道这不是一把独一无二的东西,但她仍舍不得将它拿离自己的视线。
只是……玉质地清润冰冷,若无人暖之便凉得透心,此刻这把箫竟是冰冷得令她发颤。
“咳咳……”她伸手抚着箫,立刻被那质地的冰寒给冻得咳起来。
“玫姊姊,这把箫是玉做的,太冰凉了,我瞧您还是先别碰吧。”碧玉泪眼婆娑的锐。
“无妨,反正我正高烧着……这……刚好可……退烧……咳咳……”她仍是紧紧握着箫不放。
“娘娘,还是奴婢到闭月宫再去求,至少让王上派个太医过来……”宝红哭着说。
王上反复,对才刚新封不久的妃子如此冷酷,就算娘娘之前触怒过他什么,又何必恼怒至此,对病中的人连太医也不给,这分明就是要她死。
心想,娘娘若旱知今日下场这般,当初可还会选择忤逆王上?
“咳咳……不必……真的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泪水淌入锦织枕套内,湿了一片。
“玫姊姊……”碧玉见了不忍,自己的泪也止不住,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她,但这弦月王宫是王上的,他若执意无情于谁,那人哪有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