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玫瑰姑娘也是旧识,只是出于关心的询问,你不用紧张。”怕小太监不肯说,他出言安抚。
小太监见一朝王子态度客气,又说是玫瑰姑娘的旧识,心想这事又不是机密,说出来也没什么,便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玫瑰姑娘误撞了提热水的宫女,整桶热水真接洒到姑娘的身上,她全身被热水烫伤了,尤其那张脸,怕是要毁容了。”
“什么?!”祭天星立即俊容失色,再下一刻,他也奔出帐道。
帐篷里只剩下义先一方人马,义先也听见那小太监所讲,那叫玫瑰的宫女可能毁容了。
他摇了摇头,“那宫女本就生得不怎么样,就算毁容又如何,有必要让冶冷逍这样丢下咱们吗?还有祭天星,这又关他什么事?竟也变脸离去,这两人的行径实在离谱,哼,来人,咱们也走,今日这会无好会,散了也罢!”说完,他气呼呼的也离开了。
看见床榻上的人身子裹着纱布,连脸都覆上一层白纱,冶冷逍心里惊俱,真毁容了?!
他立眉嗔目,心脏不断缩紧,发威动怒了。
“您不是正在三朝议事,怎么来得这么快?”床上的玫瑰虽然被烫伤身子,全身痛苦难受不已,但见到他猝然出现,还是不由得讶然的问起。
“太医!”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脸色铁青的怒唤立在床角边候着的太医。
“微臣在。”中年太医紧张的上前应声。
“她如何?”他心头起大的问。
“回禀王上……幸亏因为天寒,那烧滚的热水在寒冬凉得快,洒上姑娘身上时,并没造成太严重的伤势,微臣只是为求保险,药涂抹得彻底些。”太医颤声解释。
他闻言后,立即去掀开玫瑰舰面的纱布,果然见到她脸颊虽红肿,也脱去一层皮,但状况没有想象的槽,应该照护几天就能恢复原貌。
他的画霆之怒这才渐渐压下,脸色缓和了。“黄德,去查了吗?”稍感安心后,他转而再问向黄德。
“奴才得讯后马上就去调查事发经过,外头大雪,玫瑰姑娘在去马役司的途中,遇见两名宫女拾着热水经过,雪地滑,是姑娘自己撞上那捅水以致烫伤的。”黄德禀报。
“那宫女是哪个宫的人?”他语气阴鸳再问。
“不是哪个宫的人,是御锦司的,那捅热水是由御膳房烧好霍备送去煮桨染色用的。”御锦司专司为王族织锦,煮水染布是常有的事,而他也晓得王上一向多疑,会这么问是怀疑事信不单纯。
“所以真是意外?”冶冷逍难解疑心。
“王上,真是意外,是奴婢自己走路不小压滑跤,还吓得抬水的那两位姊姊脸色发白,哭成一团,您就别再怪罪任何人了。”怕他疑心过度,累及他人,玫瑰赶忙说。
他深锁的双后终于稍稍解开。“怪孤多心吗?孤不得不,你可得记清楚孤的话,这宫中没你可信的人,除了孤以外,最好都得小心。”他坐上她的床边,棱角分明的轮廓终于柔和下来。
瞧着他关切的眼神,她心中渐暖,明白他走是得知她出事便抛下一切的赶来。
“奴婢明白,以后会凡事小心的。”她经经的说,自己全身包裹纱布,连脸都伤了,伤势严重怪吓人的,难怪他会受惊大怒。
他凝睇着她,眼中饱含心疼,轻抚她的发丝,微微的叹气。“谁能料想孤也有为女子胆颤心惊的时候啊。”他朝她露出既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笑。
她如秋水的眼眸,法祛地垂下。“奴婢以后不贪玩了,明明知道新鞋滑脚,却偏要去踩雪,这才会出事,不过奴婢也是仗着自己曾练艺手脚轻快,什么都不怕,哪知偏偏这鞋不受控制,就败在这儿。”她也有些气恼的指着自己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