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冷逍只喝了一口便将那盏茶又丢回去给他。“凉了,要人重新泡来!”
“是。”这表示王上心绪平稳下来了,黄德着实松了一口气。
新包的热茶马上送过来了,冶冷逍重新开盖喝茶,这回平静许多。“妃也罢,就先这样吧。”他突然叹气的说。
黄德小心翼翼的点头,“您本来对娘娘另有安排的,可经娘娘自己这么一闹……就先委屈她了。”
冶冷逍快快不快,揉了眉心,朝黄德挥了手,不想人打扰了。
黄德只得弯腰躬身的退出去。
“上回毁她容不成,完全是因为你办事不力,才会功败垂成!”女子怒指。
“那是天候的关系,哪里想得到刚烧开的水会凉那么快……”另一名女子委屈的说。
“住口!别以为我那么好骗,明知天冷你就该算好时间,却故意让水放冷了才行动,你这分明是故意的!”
“冤枉,我确实依您的吩咐做事,不敢动什么手脚。”
“哼,那我再给称一次机会,这次我不要那丫头毁容了,我真接要她的命!”
“这……我这回恐怕帮不上忙……”
“你敢缩手?你若不肯做,我会揭发你的身分,你必死无疑!”
“您……”
“我是不得已才勉强找你办事,但你若连这点忙也帮不上,我又何必冒着风险放过你?”
女子闻言全身发抖。
“如何,还是不愿意?”
“我……”
“那好,你可以回去准备自己的后事了,因为很快就用得着了。”
“……”
冶冷逍的册妃诏书还是下来了,玫瑰由黄德手中接过诏书后,内心五味杂陈,不住地发起呆来。
那男人真封她为妃子,真的希望困住她一辈子?若是之前,她尚愿意,可逐渐看清这宫里的人事物以及他的狠戾后,她步步惊心了。
这份诏书宛如是封条,将她从此封入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恐饰地方。
她真的逃不掉了吗?真的不能了吗?
“恭喜玫妃娘娘,如今您可是玉兔宫名正言顺的主子了,先前您不愿玉兔宫多增人手,所以只有碧玉一个宫女,但这会儿位分已定,依规矩就不能只有一位宫人,因此奴才又找来几个怜俐的宫女与太监供您使唤,有事您尽管吩咐这群奴才。”黄德说完这些话,立刻招手让那几个宫人上前叩见新主子。
宫人们连忙跪下,齐声对玫瑰道。“奴才(婢)们谨听娘娘吩咐。”
但玫瑰仍在发愣中,像是没听见。
黄德瞥了站在玫瑰身旁的碧玉一眼,让她帮着提点一下自己的主子,碧玉马上轻摇玫瑰手臂一下,“玫姊……娘娘,该叫起了。”
“碧玉,你叫我什么?”玫瑰蓦然回神问。
“玫妃娘娘,您已经是地位尊贵的娘娘了。”碧玉笑着锐。
玫瑰不禁低首瞧手中的诏书,又瞧跪地的一些宫人,再瞧碧玉羡慕高兴的表情……
她经叹了一声,“碧玉,以后还是唤我玫姊姊吧,什么娘娘的我听不习惯,还有你们,都先起来,既然分到玉兔宫来,就各自做你们的事,不必特别伺候我,大部分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对所有人说,那脸色郁郁的,一点欢喜之情也没有。
那些宫人不由得瞧向黄德,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受册封为妃的人这么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