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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藤子豆荚与商陆（第2页）

根、苗、茎可洗干净后蒸吃，或用灰汁煮过更好，服用丹砂的人吃了有好多好处。

红的与黄的有毒，不可以吃。

章柳干粗似鸡冠花干，微有线楞，色微紫赤，极易生植根入药，以白色肥大者最好，红根有剧毒，仅供外用。通二便，逐水、散结，治水肿、胀满、脚气、喉痹，外敷治痈肿疮毒。

大家见他啰嗦了半天，不知要说些什么，以为这人是个疯子。

张朋良道：“不就是商陆吗？你说了半天，究竟要说个什么？”

杨济源道：“这商陆就足以说明刚才我所说，每一根草都有鬼神依附的意思。《别录》里说，商陆生在咸阳山谷中，如人形的，它上面依附有神。这种东西有二种，白的可以入药用；红的有毒，吃了可以见鬼神。”

“你们谁愿意试一试？”

既然有毒，傻瓜才会去试。张朋良道：“明知有毒，还叫人试，恐怕鬼还看不见，自己倒首先做鬼了。”

杨济源道：“今天夜晚，城墙之下有鬼，好多鬼都在用锄头挖城墙，诸位若不害怕，可以少量服用此物，随我到城墙上去，一看便知。”

众人哪里相信他，于是，他用一块手巾，张开给众人看，手巾里什么都没有。然后见他念念有词，忽然把手巾朝空中一捕，口里道：“来！”

打开手巾来看，手巾里乃是一些碎金子，足有十两有余，非常大方的分给众军士。军士们欣喜若狂，用牙齿去咬，果然是金子。那个年头，一个贫困潦倒的巫师，哪来的金子，于是众人已信了他三分。

他又说，那些城墙下的鬼，是白莲招来的，不服用商陆的人，恐怕看不见。张朋良问他，白莲为何把鬼招到城墙下挖墙脚？那城墙岂是挖得开的？

杨济源道：“那些鬼并不是要挖墙脚，而是要在墙脚下挖土种藤子豆荚。让豆荚几天之内长出藤子来，让蔓藤爬上城墙，方便白莲来攻城。”

他又说，这红商陆服用少量时，毒性不大，不会危及生命。“我可以首先服用给你们看，见我死时，你们自然不用服了。”于是，他取下一点，一口吞下去了。

张朋良见他没有什么事，自己也服用了一点。众将军士都服用了一点，跟随他到城墙之上，这时候药性发着了，大家都觉得有一些神魂颠倒。

果然，到了城墙之上，见月光下，有许多人就在城墙下面，挥锄挖土，好像开垦荒地，要种植什么庄稼一样。

张朋良命令军士用弩箭射击时，那些挖土的人好像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忽然又看见了，而且人非常多，都是移着城墙下，围绕城墙挖泥，远远的看去，确实是种植什么东西一样。

旗兵军士又用弩箭射了一会，那些挖土的人又不见了。闹腾到半夜，军士们都困了，张朋良觉得此事蹊跷，又搞不明白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些城墙下挥动锄头的人，真的是鬼吗？

快到黎明时分，那些人不见了，张朋良命令军士下去看看。

军士回来后，都道，城墙下确实有人在挖土，他们翻开土里，确实拿到埋到土里的藤子豆荚，这是紫荆山上独有的藤子，是一种爬山腾，如果一旦任其生长，不出一年，恐怕新安城墙上都爬满了这样的东西。

张朋良不以为然，就算一年之后，蔓藤爬满了新安的城墙，那时候旗兵不知已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白莲怎会坚持到那时候？看来，也许就是杨济源所说的鬼。只有鬼，才做这样没有如何意义的事。

于是，张朋良相信了杨济源能招呼鬼神的事，而且手巾变金子一事，大家有目共睹，因此深信不疑，当即都委任以官职。

杨济源于是建议张朋良派军士去城墙下，把那些埋在土里的豆荚拿出来，晚上不方便，只有白天下去。

结果，白天军士一去，在山上和附近村子的白莲一看见，都骑马来追杀，旗兵只好匆匆忙忙回城，把城门关紧了。

到了第三天，有人说，那城墙下已见藤蔓冒出土，而且开始往城墙上爬了。这时候，张朋良才开始急了。

张朋良问杨济源应该怎么办？因为他想在陶湾的事来，那时候齐王氏种瓜即生法，不过是在谈笑之间，那鸡蛋壳里的西瓜籽就发芽、出苗，抽藤，长叶子，开花结果，到西瓜熟了，搬上桌来，不到应该时辰。

这藤子是不是齐王氏在施法？如果是施法，那蔓藤就很快爬满城墙，而不用一年的时间那么久。

杨济源道：“军士又不能下城墙去，看来，只有在城墙上想办法了。那豆荚乃是鬼所种植，自古以来，肮脏之物都能镇邪，可以叫军士用粪桶集中城里的大粪，从城墙上泼下去，以观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