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脚上不停,手上照样下棋。
棋子落下,见苍暮不动,还一脸天真无辜地看向苍暮,似乎在问怎么了?
苍暮执子再下,那脚就顺着小腿开始一路向上。
棋局很快就乱了,沈云崖落子开始杂乱无章。
苍暮忍着他两处作乱,倒是在棋盘上先让苍暮忍无可忍。
沈云崖再想胡乱落子的时候,被苍暮一把捉住手腕,将手上棋子换了个地方。
沈云崖眼底戏谑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而他脚上早到了自己要抵达的地方。
感觉到那里让人心惊的变化,简直乐死了。
等苍暮再执黑子的时候,沈云崖有样学样,也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苍暮等着他不知道要把自己的棋乱摆在哪儿,却见那人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跟前送了送,然后一口含住了棋子。
苍暮没来得及阻止,情急说道:“——脏!”
沈云崖灵巧地把那颗棋子从苍暮指尖拨了下来,抬头笑眯眯看着苍暮:“你的东西,怎么会脏。”
——这不是沈云崖第一次说这个话。
苍暮终于去抓那作乱的脚。
沈云崖却像是早有准备,灵巧地缩了回来,然后起身赤脚来到苍暮身边,伸手捏住了苍暮的下颌。
他抬起苍暮的脑袋,垂头将那湿润亮晶晶的黑色棋子,渡给了苍暮。
热气扑面,言犹在耳。
“你知道你专注下棋的时候,有多诱人吗?”他喟叹一般,另一只手指尖握着苍暮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爱不释手,“我每次看你手拿棋子都想咬上去,十指慢慢吮一遍。”
把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苍暮拽下来,对沈云崖而言,是身与心双重的享受。
那一日,颗颗黑白棋子在韵律中哗啦坠地,竹林哗哗声掩去了里面肆意到让人脸红的动静。
沈云崖被抱回去的时候,在昏厥中都不住的颤抖。
苍暮站在船头的黑暗里。
天边缺了大半的月亮到现在才迟迟露脸,微弱清冷的光芒却劈不开沉沉夜色。
苍暮想,所以,才要送棋子啊。
他肯定会喜欢送上门的棋子。
——他本就应该爱极了送上门的自己。
可是,可是你说你爱无边的月色,等你清辉真的抱了满怀,你开始嫌弃它冷清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