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掩人耳目,背地暗度陈仓。
“是这个道理,当时都是殿下你自己想的主意,那边你从来不让别人插手。”
沈云崖捂住脸。
真是,被玩弄于股掌。
他在灯笼烛火的映照下,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插花阁,屏退了众人,他转身看着周围的一切,觉得自己陷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
沈云崖觉得,他或许应该跟苍暮把这场计谋继续玩下去,来个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但是他好累啊。
他不想玩了,他只想把桌子掀了。
苍暮又是夜色沉沉才回来,等他洗好澡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意往沈云崖卧房去的时候,到了门口,他突然定住了脚步。
房门掩着,卧房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跟平日一样。
但是房中的人却没有在床上睡觉。
苍暮打开虚掩的门,回身轻轻关上,然后走向窗前的书桌。
“哥哥,事情终于忙完了,明天就可以陪哥哥了。”
他都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沈云崖想,这个人实在太敏锐了。
跟这样的人,选择阴谋对峙是最笨的办法。
苍暮走过来,弯腰抱住他,缓慢地亲吻他的鬓角。
玉竹清冽的香味包围住了沈云崖,他在这能令他满心欢愉的气息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苍暮,还记得第一次,我对你无可奈何,方法用尽,最后没办法,就在这里,逼你喝了一碗药吗?”
黑暗中,苍暮沉沉地“嗯”了一声。
“都说那药无色无味,我想知道,它对苍暮而言是什么味道?”
黑夜陷入一片寂静。
沈云崖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身后的人,如果不是手臂还环绕在自己身上,沈云崖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半晌,苍暮低低笑一声,“哥哥最近怎么这么喜欢找人聊天,又听谁乱嚼舌根了?”
“苍暮!”
“哥哥的滋味比我想的还要甜美百倍,谁还记得那点药的味道!”
沈云崖蓦地起身,一把将苍暮推了开来。
“所以上次夜里你趁我睡着去见乌曳,根本就不是他心情不好安慰他,而是让他以后不要再提味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