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停住脚步等他,这位八弟是几个兄弟里看着最纯澈的一个人,且不像老六那么蠢。
沈子墨追上来过后,两人并肩朝月鸣书院走去。
“七哥,我跟哥哥们一起上课,感觉有点紧张。”
沈云崖看他一眼:“有什么好紧张的,和一个人学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这个那么多人,一下子就有了优劣对比,我要是一直垫底,那最后不得被父皇骂死!”
“放心吧,你不会垫底。”
“为什么?”
沈云崖扭头朝身后远远看了一眼,“你还有个六哥呢,自信点。”
沈子墨回头朝远处的沈势看了一眼,“七哥,怎么感觉你跟六哥有仇似的,多久不见了,两人一见面还能打起来。”
“有仇,仇大着呢!”
“啊?”沈子墨脑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什么仇啊七哥?”
沈云崖面无表情:“小时候比谁尿的远,他输了就记恨上了。”
沈子墨:“。。。。。。”
第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趟水是深是浅,也不愿意是自己第一个触霉头,所以全部都准时到了书院。
待众人坐齐,门外进来一位长脸严肃的大人。
众人一见他的身影,原本有窃窃私语的,顿时都停了下来。
连旁边的沈子墨都是一副“老天救救我吧”的神情。
沈云崖凑过去轻轻问了一句:“这是谁啊?”
沈子墨赶紧一只手放在嘴唇上,皱着眉头示意他噤声,“嘘!”
沈云崖眨巴眨巴眼睛,扭过身坐直了看向上首。
那位大人站定,朝众人轻轻颔首,就算作行了礼。
“姚安,集贤院大学士,是各位殿下的史学老师,以后出了月鸣书院,各位是大昊的皇子,进了月鸣书院,就没有身份贵贱,只是我的学生。”
沈云崖在内心轻轻的“哇偶”了一声,集贤院果然遍地人才啊!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漫漫岁月历朝历代,都为我们留下了可贵的经验。大昊未来在各位的手里,姚安在这里,希望殿下们学有所感,知得失,晓对错。”
姚安几句话说过,并没有其他的寒暄,直接就进正题开始讲课。
他人严肃至极,课上起来其实特别的生硬,但好在知识面广阔,稍微延伸就不让人觉得无趣了。
沈云崖一早上听得津津有味。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云崖的饭是南楼送过来的,沈子墨抱着月鸣书院饭堂的饭,正一脸哀怨,看见南楼给沈云崖送饭,以为离王府给沈云崖做了什么好吃的,脑袋伸长长的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