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门口准备掀帘子出去的时候,他转头用手指点了点苍暮,“小样儿,回去收拾你!”
苍暮坐的端端正正的,认认真真地点头,跟个听话乖巧的小媳妇一样:“苍暮在家里等哥哥。”
这下,沈云崖想骂人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于是,他顿了顿后,一身男子气概地说道:“算你识相!”
——然后捂着自己的老腰出了车门。
苍暮看见他出去了,等着车帘重新放下了,才转身趴到旁边软枕上,快要笑死了!
他哥又美又甜又有趣,实在太好逗了!
马车外,南楼一脸不忍直视,他看着自家殿下扶着腰想小心翼翼地准备下车,害怕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南楼赶紧过去,把人半抱半扶着弄下了车,沈云崖朝着大殿前面那广阔的广场看了一眼,仰天长叹一声!
好端端的离那么远干嘛!
南楼:“殿下,你到底能不能行?”
沈云崖:“说什么呢!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南楼嘀咕了一句:“这会又支棱起来了,有段时间把不举挂在嘴边的也不知道是谁!”
“说我什么坏话呢?”
“不敢!”
沈云崖表示怀疑:“真不敢假不敢?”
“殿下你猜!”
沈云崖有心想揍他一顿,但是现在单纯就是有心无力,于是他送了南楼一个白眼,自己进宫去了。
南楼在门外看了一会,他家殿下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根本没打算装个正常人,托着腰走得歪歪扭扭,从背影看着都能感觉出他老人家在骂骂咧咧!
南楼对苍暮表示哀悼!
沈云崖捂着腰,走得慢慢悠悠,一路好些个同僚路过他,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奇怪,但又不敢乱问离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毕竟离王殿下向来没谱,没准就能回他们一句:昨晚夜御七人,累的!
大殿之上,庆丰帝到了,朝会开始。
众人跪地行礼喊万岁,所有人一齐平身的时候,庆丰帝目光就瞥到了动作比较独树一帜的沈云崖。
待众人禀奏手头事务时,庆丰帝耳朵听着,但目光没一会朝沈云崖那瞟一眼,没一会又瞟一眼!
他那儿子一脸倒霉相地在那蛄蛹,站没站相,跟浑身到处爬了虫子一样!
庆丰帝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
“离王,你是怎么了?”
这突然的一声,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汇向沈云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