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犹如被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
祝无畔掀开眼皮,因为四处昏暗的光线立刻清醒过来。
不动声色地挣扎了一下,发现不管是双手还是尾巴都被固定在椅子上,捆得严严实。
神情一凛,祝无畔的太阳穴鼓鼓直跳。
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绑架,但性质完全不一样,环视四周准备趁房间里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自己已经醒过来之前尽可能寻找出端倪。
这里空旷幽暗,像是某个地下室,却又没有阴暗难闻的味道,正对的方向有一个庞大的黑色巨物,貌似被一张布帘裹住,只有垂下的帘角顺着微不可察的水流摆动。
“你醒了。”
祝无畔神经紧绷,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躬起后背顺着声音寻去,果然,距离黑色巨物不远的地方背对自己的沙发边半露出一片尾鳍。
“容泊?”祝无畔翻遍回忆,只有和这人结的梁子最多。
“呵——”
空荡荡的室内回响起那人不懈的冷笑,再开口是清朗中染上一丝岁月痕迹的声音,“你怎么会认为是那个蠢东西?”
等待青年苏醒仿佛耗尽了对方的所有耐心,沙发背后的人鱼突然转过身来,用手托住下巴。
嘴角的弧度尽是玩味,不带半点温度。
祝无畔向后仰一下了,呼吸的节奏都被这张突然出现的脸生生打乱,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容…。。容家小叔?”
他万万没有想到绑架自己的人会是容临浦,据说是整个容家和容渚走得最近的人,不管是之前生日会上还是有意无意听其他人鱼说起,任谁都不敢质疑,除了年龄相差不算太大,容家叔侄几乎情同父子……
青年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落进容临浦眼里,对方深受刺激一样收敛了笑容。
凌厉的眼神从祝无畔脸上刮过,突然又闭上眼,让人看不出喜怒。
“你这个孩子心思确实单纯,”说话者面上回复平和,“难怪我那个侄子为了你心甘情愿地跑到顾家去放血。”
这话乍听之下符合祝无畔所知道的实情,但细想又叫他琢磨出不对味,“婚事不是已经取消了吗?你就算把我绑过来也于事无补。”
容临浦高深莫测地抿了下嘴唇,低头看了眼时间,“你比预料中早醒了不少,该来的人居然还没有到。”
眼见祝无畔神情紧张如临大敌,那人半眯着眼睛,“放心,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