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聂,最后一次,就当我求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钟聂还是不愿意离开,也不愿意说话。
江映雪隐忍着落泪,捏紧了手中的嫁衣。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将钟聂推着出了门,在那顷刻间,锁上了门。
“姐姐,拜托。”
房门被关上,那里的法阵继续启动,黄符贴在了门上,铃铛挂在高处,与刚来时没有变化。
江映雪蹲在地上小声的哭泣,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而门外的钟聂连哭声也发不出。
“他被噤了声。”
夏昔年看着此行,心里堵得慌。
这世间的东西看多了,还以为没什么感情了,但现在有了原主一半的肉身,看到这些也忍不住外泄情绪。
钟聂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蹲在暗处,他在思考,是该听江映雪的回去,还是应该继续抗争。
他不吃不喝的在江家村逗留了一天,第二日的半夜,村里敲锣打鼓,欢庆喜事。
“是那天的花轿”,君玄指着那边迎亲队伍。
夏昔年望了过去,“还真是跟那天的一模一样。”
喜婆一路都很高兴,路过有人便会发红包喜糖。
但夜半人也不多,在江家的大坝那里,钟聂正站在那个地方,喜婆便给他塞了喜糖红包。
“贺喜贺喜,这是喜糖和红包,收着收着。”
就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大概率待会儿钟聂混进宴席,用的也是夏昔年的那招。
这江映雪和那个红衣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二楠跑了出来,拦住了花轿。
那天观察得并不细致,其实一看,二楠的手腕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
所以那天江家才说,二楠喜欢去通风报信,应该是怕二楠把江映雪放走了。
所有的场景都跟幻境里的一致。
钟聂称自己是新娘子那边的人,被放了进去。
临近夫妻对拜的时候,钟聂忍了又忍,最后没有忍住自己。
他快速的冲进了内堂,又被村民给抓住了。
“放开我,小雪,小雪……我来带你回家,放开!”
周围抓住钟聂的村民太多,钟聂根本无从反抗。
夏昔年和君玄看得认真,因为事情的真相应该就在这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全村人陷入了幻境中。
整个村子飘荡着碎魂和怨灵,甚至外界都找不到进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