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苦难言,只能任由着大帝的性子。
夏昔年像是习惯了里面的生活,就是这里黑了一点,但君玄会陪着他。
“君玄,我是怎么被关进来的,是因为我杀了人吗?”
君玄摸着夏昔年的头发,“瞎说,年年才不会杀人,就是遇到了一些事,再等等,很快就能出去了。”
夏昔年乖乖的点头,躺在君玄的怀里。
君玄说什么他都听,因为君玄是他的爱人。
他们相爱了很多年,但因为一些事情只能在这里相见。
就像牛郎和织女一样,每年只能在鹊桥相见。
可是他和君玄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君玄,我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困,记忆也越来越不好,我有时候都不记得你是谁。”
君玄虽然每日都来,但他不一定醒着,只能感知到外面的一点情况。
“你受了伤,这段时间会沉睡,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
有了君玄的话,夏昔年放心了很多。
他很依赖君玄,虽然时而会忘掉一些东西,但看到君玄的脸又记得一点。
这是他的爱人,他们会共度余生。
君玄在里面待了一会儿,直到夏昔年睡着以后,他才从里面出来。
下属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帝上,您不能再用神力了,历劫不是小事。”
君玄从里面出来后,身体便有些虚。
他撑着身子,坐上高位,捏了捏眉心。
“无碍,不过是一场历劫。”
说是历劫,但大帝此番作为,历劫就变得不同了。
一共十世,每一世都会历经波折,二十都活不到,有些甚至幼年就会夭折。
只有大帝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百年,他都会去历劫,而夏昔年那时虽已出狱,但根本不会存在记忆。
“帝上!若十世都未得机缘,您……您可就回不来了。”
下属待在大帝身边几万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了不理智的帝上。
“这机缘又如何是那么好碰到的,先玉泽大帝,因情历劫,千年未归,现在连灰都没有了,帝上就愿意夏昔年没有记忆的在地府游荡吗?”
君玄沉默不语,捏着座椅,指尖泛白。
毫无血色的脸上冒着汩汩的黑气。
他又何尝不想一直陪伴在夏昔年身边,但劫数到了,他不得不去。
这是神明都应该经历的劫难,君玄只是提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