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丝和客绿姝都感到了压力,翼兽族更是别提了,有些已经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令妄行同样不好受,额头爬满冷汗。
“你就是虫族的……新王。”
“教皇”开口,发出一道自带空灵回音的、渺远的女声,如同地底的菌群在共振。
祂仿佛在笑,仿佛在感慨,可仔细辨别又没有任何情绪。
令如律有所感觉:她现在所听到的话,都是祂“转码”给她的,其背后真实的语言外族永远也无法解读。
“我的谋划失败了,我很好奇为什么。”
“现在看到你和仿王,我明白了。你们早就有烙印的链接,对吗?”
“所以关键原因依旧在我们没有办法理解的那个变量上,情感。”
“我们捕获了仿王,感染她,养育她,可她却还是被你的情感所打动了。”
芬格斯之母说得很跳跃性,像询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令如律耸了耸肩:“你这么说也可以。”
她与令妄行的烙印因母亲令璟光的情感而生,这成为了她能说动妹妹的前提。
芬格斯之母像是轻笑了:“它是我理解之外的议题。你们再一次用它胜过了我。”
令如律扬眉,“再一次”?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是她不知道的先祖历史上吗?
她抱着手,煞有介事、振振有词:“那当然。情感,这就是我们比你们高级所在。”
客绿姝没想到陛下还和那个芬格斯唠上了,一阵汗颜:现在这个场景也太诡异了!!
通常来说,一个人说话越多越难保持神秘感,从而让她人失去敬畏之心。可芬格斯之母讲了这么多,却越发显得非人感重,客绿姝的神经更紧绷了,她觉得对方只是在伪装和善。
“教皇”道:“可是,你和你的妹妹似乎在此项上面都很弱。”
祂并未觉得被冒犯,发出了纯粹的好奇疑问。
祂阐述的是个事实。在场所有智慧种里,令如律和令妄行大脑中负责“情绪”的那部分功能区域活动都不算太激烈,其余虫和翼兽族脑子里都翻江倒海了。
令如律理不直气也壮:“有总比没有好。”
芬格斯之母不置可否:“是吗?”
芬格斯的进化永远只追在虫族后面,针对虫族作出反应。
虫族有精神力,它们就追逐吞噬虫族的精神力;虫族能够操控精神力,它们就演化出防御的机制,谁也制衡不了谁。
唯独情感,它们的种群结构注定形成不了丰富的情感。
芬格斯之母已经得到了好奇的答案,决定结束话题。
“这一局,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