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探身过去,轻敲了敲唐一白面前的杯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
第239章恢复记忆
“好了,别说了。我听的很烦。我不在意你的过往你的想法。你喝了你面前这杯我给你的,我就喝了我面前这杯你给我的,怎么样。”
唐一白看向了面前的这杯液体,粉末完全消融,比最开始多了几分浊意,“哥哥,你放的是什么药?”
“你放的又是什么药?”闻宴笑着反问他,仿佛一只狡诈的狐狸。
很明显,这是一场游戏。唐一白喝了闻宴就会喝,唐一白说了这是什么药,闻宴就会说。对唐一白来说,这是一场,看得见结局的赌局。
唐一白伸手,摩挲着玻璃杯的杯壁。杯壁上雕着花,是向日葵,他缓缓地摩挲着向日葵的花瓣又向下摩挲过茎干,指甲划过,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他知道他心理不正常。但他觉得他心理不可能正常的,他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料子,相反他是一面镜子。他一直照射出周围人的丑恶嘴脸。
学到了姬望兰的心机,学到了唐北辰的狂躁,学到了姬望山的阴翳没人教他如何正确地爱一个人。他从周围的人学到的便是掌控占有。
所以他不觉得自已有错。爱一个人就该把他绑在身边。如果实力不济,就耍心机,下药,借刀杀人。就像是当初他借唐北辰的人从南城绑回闻宴。如果实力充沛,那便将人困在牢笼里,让他时时刻刻只能看着自已。
就算他有一天会死又如何,就算他不爱自已又如何,总归最后陪他的人是自已,最后和他死在一起,死也不分离的人也是自已。
“好,我喝。”
阿木垂在两腿外的手攥紧了,他在生气在难过,无以言表的情绪快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觉得眼前开始恍惚起来。
他想把坐在沙发上言笑晏晏的人抱起来,想把他抗在肩上,扔在床上,想死死地抱着他,想咬住他的锁骨,想攥住他的腰,把他融入自已的骨血,想咬住他的耳朵直至鲜血淋漓。
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要说出那样不负责任不把自已当回事的话。
他全身都神经质地颤抖了起来,全身都开始疼了起来。
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连攥着的手都鲜血淋漓起来。
闻宴拿起杯子,默默地看了阿木一眼随即转开了视线,他的心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却逼着自已展开一个笑。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在报复谁。他只是饱有恶意地想,当初是你不要我的,当初是你不顾我的想法让我活下来的,当初是你不顾我的哭求一意孤行让我活了下来,打着为我好的名头,自以为是,自视甚高。
所以,我今天不管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了。
他举着杯子的手突然一顿——他为什么又把阿木当成了宁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