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辰回头看他,文斯第一次直面唐北辰,没有丝毫退让。
不知过了多久,唐北辰退出了房间,带上门,不久医生来,看到鲜血淋漓的闻宴,心中哀叹一声怎么又是这人,然后就给人包扎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惹上了唐北辰。
而在书房,文斯跪在地上半裸着身子,戒尺一下一下打在背上,他咬着牙没有出声。
新买的眼镜被摘下来,放在一旁。
背上的血痕逐渐层层叠叠起来,新痕印在旧疤上,他耳旁还响着戒尺划过的猎猎风声。
他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地毯,脊背却挺得笔直。
“啪”的一声脆响,文斯用余光看见唐北辰手中的戒尺上半部分已经断裂,飞到了角落,发出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唐北辰看着手中的断尺许久,眸光沉沉浮浮,似光影掠过湖溪,然后猛地一甩,又将书桌上的东西尽数推在地上,双手握拳不断击打着桌子,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直到最后,桌子不堪重击碎裂,他看着自已手上的鲜血许久,像是停止挣扎了一般,疲惫道:“文斯。这次我便放过你了。去拿药来。”
文斯眼中掠过不可置信,却不是因为他说的放过他,而是那句“去拿药。”
“唐先生!”
“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文斯脸色不断变换,最终还是默默捡起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书房。
唐北辰盯着他的背影,像是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文斯,我猜,小狗是个知恩图报的好狗。你说,你这次救他一命,他还跑的掉吗?
我向来讨厌利用感情之人。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
*
梦。
“晏子!快来救驾!”沈修辞正趴在地上,脸几乎都要挨着地面了还一直调整着姿势,眼睛透过空洞瞄向下水道。
闻宴一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凑上去了,“干嘛呢?你看周围的人怎么看你呢?”
“不是,我管别人怎么看我呢!来来来,你趴这儿看!”沈修辞拍了拍他身下的位置,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与兴奋很容易将人感染,比如说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