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唐宅的时候太阳刚刚西沉,但是外面还很亮堂。闻宴就盘腿坐在窗前,微微弯着腰拽地上的地毯毛。
像是坐的太久实在太累了,他伸了伸懒腰,t恤向上捞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
那种白在当时的那种光线下显出一种极其丝滑细腻的感觉。于童刚开始觉得像牛奶那样的白色一般,可是搭配上那一截有些消瘦凹成一道好看曲线的腰身和微微凸出的肋骨,让于童想到了蘑菇,菌丝一样劲韧。
闻宴像是察觉到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闻宴转头,看见于童的那一刹那惊讶出声:“于童!”
于童有一瞬间觉得这人不是惊讶他在这里而是惊讶他怎么此刻就来到了这里。
他脖子上套着一个和刚好够他呼吸的项圈,项圈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黑色锁链,锁链牢牢钉在墙壁上。刚刚闻宴转头的那一瞬间,于童分明注意到了他脸上痛苦了一刹那的表情。
那项圈实在是锁的太紧了。是钢铁制作的,也是唐北辰亲手给他量的尺寸。闻宴心中骂了一句,随即看向于童身后的文斯。
“哥……不,文斯,唐北辰这是什么意思?”
文斯心脏在他喊哥的那一刻停了一拍,又在他喊文斯的那一刻,文斯惴惴不安地捧着自已的心脏,把他安放在了自已的胸膛。
“先生是希望有人可以和你做个伴。还有先生说——
你何时回心转意了,他都可以接受。就是在他耐心消失之前希望你能想通,否则他将……”
“他想做什么?”
闻宴冷冷一笑。
文斯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无声地又叹了口气,许久他攥紧了手,回道“闻宴……你乖一些,不要对先生那么冲。你对他越是反抗抗拒,先生就越不会放过你。你顺着他一点吧。这样可能几个月之后他就……”
文斯说到后面语气近乎恳求了。
“文斯,难道我就一定要低头吗?我不想也不愿意,我此刻服软了,日后就还有无数磨难等着我服软,等着我顺从,这不是苟全性命,这是我一步步落入你们的陷阱,渐渐堕落成一个陌生的模样。”
“我知道我无权无势,可是这世间总有些是权势不能战胜的。比如我的意志。告诉唐北辰吧,他靠他那一套,我不会服输的。”
文斯直直地盯着闻宴,目光从他头上缠着的一圈圈绷带到手上的包扎后依旧遮不住的青紫针孔,再到那双坚定的眼睛,许久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闻宴表面一副坚定要入党般的眼神,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吐槽。
快快快,告诉唐北辰,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让他不要用折磨肉体这种方式了,再来几次,我真挨不过半年了。
闻宴现在还记得那货拿着软尺给他量脖颈的时候的眼神。那时他还只是手上被镣铐铐上,他一点点缩短着软尺,眼底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直到闻宴脖子被勒出一圈红痕,闻宴激烈挣扎时,唐北辰才骤然松了手。
在濒临窒息的死亡之下,他大脑缺氧,隐隐约约感觉到唐北辰捏住了他的鼻梁骨,食指在那颗红痣上轻刮了一下。
语气暧昧不清。
“我的床伴也经常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你的味道了。花费了我那么多耐心的你的味道,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闻宴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冷到极致的字。
“滚。”
唐北辰一瞬间黑沉了脸色,面上仿佛有疾风骤雨,他起身,膝盖重重踢向闻宴的太阳穴,用皮鞋撵着闻宴的脸,把他踩在脚底,仿佛要将他的脸踩变形一般。
“顺从我,我可以给你喘息的余地。忤逆我,我将剥夺你全部的自由。”
唐北辰说完这句话移开了脚,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听见闻宴几不可闻的一句。
“自由的获得源于灵魂。”
唐北辰的脚步一顿,然后回头深深地看了闻宴一眼后大步朝外走去。
现在闻宴想起那句极有逼格的话还恨不得给自已鼓鼓掌,今日份坚强不屈小白花get!
不过于童的到来是出乎他的意料。
按理说于童是在他爷爷几年后病入膏肓感觉人生无望要跳河的时暮色总经理救下,为了钱第一次进入暮色。
从而碰到了已经断了腿的唐北辰。
二人的故事就此开始。
于童在漫画里的性格极其软糯几乎从来不生别人的气。刚开始唐北辰只是把他当成个和其他人一样的伴侣而已,到后来于童爷爷病逝,他才发现自已早就习惯了于童的陪伴。
当时他看到这儿的时候几乎泪流满面,哭着祈求上天赐他一个这样可爱又温柔的男朋友吧。
唐北辰何德何能啊!不过是比他长得1一点点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