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因为手下报上来的名单,正有你这个呆瓜。”
惊蛰瘪嘴:“只是寻常起夜,谁能想到,会这么倒霉
?”
他没有问出了什么事,反倒是问起别的。
“营地现在戒严,你不需要留守吗?”惊蛰问,“要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容九就将他的嘴巴捏成小鸡嘴,略有不耐地说道:“且死不了,你记挂我作甚?”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端暴躁。
惊蛰惨遭制裁,唔呜了两声,挣扎着说:“……那我,也死不了,明天就能回去……没必要来……”
容九:“你?”
手指松开,挪到惊蛰的后脖颈,暗示性捏了捏,“一下就捏死了。”
惊蛰被容九的手指冻得缩了缩脖子,嘀嘀咕咕:“我脖子也没那么细吧。”
捏着脖子的力气,可还不小。
容九冷笑:“掐死你,不用一个呼吸。”
惊蛰:“你怎么变着法儿l想我怎么死?”
“不多加谨慎,怎么死都有可能。”容九毫无怜悯之意,声音里浸满恶毒,“那还不如早点死在我的手里。”
惊蛰在马背上挣扎了几下,总算得以侧过身来,狐疑地打量着容九的脸庞。
男人的脸,在月下看起来面无表情。
可是说出来的话,能给人吓晕。
“我才不要死在你手里。”惊蛰皱眉,在容九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又道,“我要在梦里自然老死。”
躺在床上,睡一觉,抱着明日还可能会醒来的美好,然后就这么永远睡去。
这也不失为一种死法。
既然都是要死,那怎么不能希望一种舒服点的?
容九冷淡地说道:“在你自然老死前,你会先病死,痛死,而后你就会发现,人老后,最快最舒服的死法,还是被人掐死来得痛快。”
……容九这到底是何等坚持!
惊蛰才不要被掐死!
他伸手乱摸了几下,总算摸到了容九的嘴,一下子给捂住,有些气恼地说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容九倒是好,被捂住也不反抗,反倒是捉着惊蛰的那只手,一下下啄吻,害得他被亲得有些躲躲闪闪。
惊蛰刚低下头,看到那空荡荡的缰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你怎么把缰绳松开了!”
这匹马非常高大,其健硕流畅的肌肉,足以让什么都不懂的惊蛰觉得,它是一匹好马。
可是好马虽好,也高,也壮,对于从来没有骑过马的惊蛰来说,他还能这么坐着,都得益于容九在。
结果他一瞅发现,容九早就松开了缰绳。
也对,一条胳膊拢着惊蛰的腰,另一只手捉着他的手,哪来的第三只手攥缰绳?
……啊啊啊救命!
他这一惊,身体就忍不住动了动。横在腰间的胳膊越是用力,彰显着存在感。
“不会摔了你。”
容九淡淡说道,“今夜,是有使臣被杀,所以营地戒严。”
男人突然这句话,将惊蛰紧绷的神经
分散了些。
有使臣被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