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妃乃是京城氏族出身,又怎么可能会是……
“惊蛰,你做什么呢?”
姜金明有点不满地皱眉。
惊蛰将有点哆嗦的手背在身后,对着姜金明轻声说道:“……掌司,小的只是突然想到,您刚才和这位提及到的立冬,该不会,就是北房的立冬吧?”
姜金明敏锐地抓住他话里的意思,“
是你认识的人?”
惊蛰苦笑:“小的原是北房出来的,自然是认得这个人。”
姜金明点了点头,这脸上的神色到底宽和了下来,“世事无常,谁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蛰,不必太介怀。”
惊蛰抿唇,朝着姜金明微微欠身。
不,倘若他的猜想是真,那惊蛰或许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立冬的行踪,肯定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么稳妥。至少,在他的两次跟踪里,铁定有哪一次泄露了行踪,不然,那背后的不至于下此狠手。
立冬是从直殿司离开,被截杀在半路偏僻的宫道上。加之大雪,这才隐藏了行踪,不然侍卫巡查,肯定会发现。
这么精巧的位置,那只能说明,从立冬一路到直殿司,再到他离开,都是被人跟踪。
那他来直殿司找惊蛰,就已经将危险,同步传递给了惊蛰。
谁也无法保证,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
更何况,立冬还是真的说了点什么。
立冬死了,接下来危险的,就是惊蛰。
他绝对不能落单。
…
夜色深沉,慧平打完水回来,就发现屋内的玉瓶摆了一桌,都几乎摆放不下,更多的东西,都被惊蛰随手放在床上。
“你这是在找什么?”
“找线索。”惊蛰从将床底的箱子推了进去,摇着头说道,“我总算知道,被鑫盛带走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了。”
惊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要检查起来也是麻烦。
这些时日,他得空就收拾,直到今日终于是理清楚了。
“他摸走了一个玉瓶。”
惊蛰抬手,点了点桌上的那些。
容九总是给他送许多的东西,有些看起来很是得用,有些就是不时之需。
就好比这些玉瓶。
这玉瓶里的药,当真比外头,不知要好上多少,惊蛰有什么头痛脚痛,偶尔翻出对应的玉瓶,多少能压得下来。
除却送过郑洪几瓶外,余下的都在这。
治冻疮的药,理应有两瓶。
旧的那瓶已经快用完,可新的,却是不翼而飞。
慧平随手拿起一个玉瓶,奇怪地说道:“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拿走玉瓶,这玩意能做什么?”
惊蛰:“这些都是宫中御赐,容九再给了我。不然,效果也不会如此之好。”
那这么说,鑫盛认为的私相授受,就在这了?
惊蛰将那些玉瓶收拾起来,对慧平说道:“这几日,姜掌司有事,晨起的事,我就不去做了。”
慧平笑道:“原本你也不用做,是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