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担心打了小的,引来大的,惊蛰和云奎他们早商量好了后手,只是此刻猝不及防,想挨到云奎他们赶到,怕是要吃点苦头……
最重要的是,容九在这。
他受点皮肉伤没什么,可别波及容九。
思及此处,惊蛰那小半藏在树后的身体动了动,不着痕迹地示意容九翻|墙走。
以容九的能力,这该是轻而易举。
容九却反扣住那只手,将惊蛰活活拖了进去,嗖地消失在他们眼前。
惊蛰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重重咬了,破开的皮肉,被男人撕咬了几口,而后,眼前一黑,有什么缠上了惊蛰的眼。
他下意识要碰。
“不许摘。”
容九冷冰冰地命令他。
惊蛰迟疑地放下手,站在原地,循着声音看向容九,分明什么都没说,却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期待着他能回来摘下,显得有几分可怜。
……容九这是生气了?
咬得好痛。
容九看够了惊蛰可怜巴巴的模样,这才回头,看着一脸骇然,好似撞鬼了的伍德。
那难以觉察的柔色,在回头的瞬间蜕变成噬人的恶毒,死寂的浓黑爬满瞳孔。
是为残忍的暴君。
伍德哆嗦着抬起手,几次欲要说话,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惊恐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
“我都还没恐吓过他,竟轮到下三滥的杂种来耀武扬威……”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幽幽的叹息,“该杀。”
“……求……饶命……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陛……”
陛这个字,甚至还没完整读完,只有那气声刚飘了出来,容九就捏住了他的脸,力道之大,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的脸骨被捏碎了些,锋利的硬物刺了进去。
他拔剑的动作如此之快,伍德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也是后知后觉,意识到嘴巴的剧痛时,柔|软的肉块就从霍开的窟窿掉了出来。
“咳唔……”
伍德拼命捂住嘴,却是满手血,怎么也压不住。
这可不成。
容九叹。
惊蛰这小蠢狗儿,可还没做足准备,知道他的身份呢。
听了,可是要跑的。
容九这般想,将剑尖用力捅穿伍德的喉管。
整柄剑都塞了下去。
溅出来的血液洒满他的衣袖,容九嫌恶地避开,咕噜咕噜……那是流淌的血水。
伍德还活着,带着挣扎的狰狞样,却被牢牢串住。
“啊啊啊啊啊啊——”
几个跟着伍德来的小内侍被吓疯了,转身就跑,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们,再无半点理智。
容九挑眉,抽|出佩剑,轻快地朝着他们走去。
一步一步,血花开。
快快杀了个干净,他可要回去抱抱惊蛰。
可怜,莫要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