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一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宁宏儒的压力就有点大。
岑玄因有不少朋友,有一些是官场上的朋友,有一些是江湖里面三教九流的朋友。前者在他当初出事的时候,就几乎与他断绝了关系,就算没有断绝,也被岑玄因主动疏远,不愿牵连。
后者的朋友就有些颇满天下的感觉,各行各业都有可能有他结交过的人,就连当初宫中的陈安也是其中一个。
前者要查还比较容易,后者就较难了。
不过当他们主动找上柳氏的时候,他们与岑玄因曾经有过的联系,也随之浮上水面。
这一次发现母女两人的,是一位镖师。
这镖师走南闯北,并不总在京城,当年他收到消息知道之后,曾经往回赶,却没赶上最后一面。
从此他就远离了京城这个地方,押镖的时候也很少走那条路线,总是躲得远远的。
这一次是意外,也是巧合。
柳氏等人刚到同州落脚的时候,就被他看到了。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以为是自己幻觉,也不会像他那么执着。
可偏偏这位镖师自认为岑玄因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所以对柳氏这位嫂子非常关心,硬生生又在那府城里面多留了几天,这才辗转找到了她。
“他的手上似乎有着关于当年岑玄因临死前的消息。()”宁宏儒道,只不过这人是做惯了镖师,走南闯北,对危险非常警惕,我们的人暂时无法靠近他。?()_[(()”
被安排去盯着的人手就算再怎么隐蔽,他们身上总会带着某些平常人察觉不到的气势,但是正常人无法发现,可那些镖师却不同。
毕竟他们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非常轻易就能发现危险的存在。
他们自然不能让镖师看破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景元帝冷漠地看了眼宁宏儒,“为何要探?”
宁宏儒下意识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些以为死了的人还能活下来,那或许……”
“死了又如何?活着又如何?”
景元帝的声音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雪,肃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将那人杀了。”
“陛下,他现在正与柳氏等人接触,试图把他们带离开同州,只要他们一同离开了同州,就会距离京城越来越远。”宁宏儒紧张地说道,“如若那人突然死了,那……”
“谁叫你当着面杀人?”
景元帝眼瞳微缩,冰冷地盯着他。
“既然是镖师,总得有押镖的时候走南闯北,在路上总会遇到些危险……说不得,有些时候就是他无法逃开的劫难。”那声音就像是危险的猎食猛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撕毁理智,“自然,他所知道的东西也没有必要留下。”
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他来教吗?
宁宏儒警惕,不敢再说。
“喏。”
退出来的时候,宁宏儒轻轻出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要
()虚脱了。
甭管岑玄因还有没有可能活着,可如柳氏岑良那样,纵然他有可能活着,但他也必须死了。在名义之上,他就不该留下任何活着的可能性。
哪怕是用残忍的手段。
…
“娘,你不好再等了。”
京城距离同州,如果飞马疾驰也不过两天一夜就能够赶到,其实说来算不得非常远。
尤其是在府城。
“那人说昨天就能回来,可是到今天都没什么消息,说不定他只是骗你的。”岑良撇嘴,将一直停在门外,翘首以待的娘亲拉了回去。
这天气这么冷,娘却整天待在外头,这可怎么了得?
她那么努力赚钱,可不是为了让柳氏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