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
景珩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疏疏,你可愿与我回晨阳宫?”
长云满脸期待的看着我,用指尖戳了戳我的小花。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长云,又看了看景珩,最终还是点点头。
长云轻笑着一摆袖子,眼前白光一闪,我便变成了一颗种子落在他掌心。
“萧疏,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要去晨阳宫,还是留在南禺山。”
他握着我就要离开,景珩阴沉着脸挡在他身前。
我害怕的往长云手中缩了缩。
“我。。。我去晨阳宫,况且我去了晨阳宫你也可以来找我,我的头随时欢迎被你坐。”
我突然想起来他的凤翎还在土里埋着。
“帝君,你的凤翎记得一会从土里拿出来。。。”
长云先是一愣,然后不知怎么笑的好大声,他贴着景珩的耳朵,声音压的很低。
“景珩,你拔了我的龙鳞又如何?你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
9
长云把我种在他寝殿门口。
晨阳宫的阳光很好,傍晚的时候还能看到南禺山被霞光浸染,流光溢彩的颜色如同景珩尾羽。
可是自我来晨阳宫之后,景珩再也没来过。
而且很奇怪的是,每到夜里我睡着的时候总觉得身上痒痒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碰我的叶子。
可能是晨阳宫的小飞虫有点多。
“你便是长云从南禺山带回来的梧桐树?”
她穿着一件白玉兰色的纱裙,衬得她娇俏动人。
在晨阳宫,人人都毕恭毕敬的唤她流光仙子。
我抖了抖树叶算是向她行礼。
“回流光仙子,我叫萧疏。”
她赤红色的指甲看得我有点害怕。
像是九重烈火的颜色。
她若有所思,用指尖一寸寸的抚过我的树皮。
若是树也能起鸡皮疙瘩,我现在应该起了一身。
她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像是南禺山漫山遍野的梧桐树。
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弯弯,像一轮月牙。
“你可知长云带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我晃了晃树枝。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