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大厅,穿过长廊。
一路深入到了一片种满了欲望之杯的花园之中。
在花园的中央有着一棵高十几米通体雪白的树木,也既是灯火城中称呼的神树,伊瓦神就坐在树上看着神庙外面。
他隐藏在树叶中,从下面很难直接看到祂。
但是辛吉却知道神灵就在神树上,他直接来到树下匍匐在地。
辛吉说起了今天长老议事厅中议论的事情,还提及了斯默克尔王的来信。
他虽然没有直接问神明的意见,只是叙说。
但是很明显。
他就是过来请求神明降下神谕,告诉他应该怎么去做。
白色的树上,伊瓦目光注视着辛吉。
“为什么要来询问我呢?”
辛吉告诉神明:“因为斯默克尔王是您眷顾的人。”
伊瓦说:“我眷顾的人,那是我的事情。”
“我喜欢他,我可以直接给他我想给的东西。”
“你们的国家,你们的命运,怎么可以因为我喜欢而改变呢?”
但是辛吉却不觉得这样:“但是我们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伊瓦却说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所以你是我的仆从。”
“但是这座城市是由无数人创造的,他们的努力,他们的智慧,并不是我给的。”
“我无法也不想去牺牲他们的努力,只因为我喜欢某一个人。”
“我给了你们富足的生活,你们向伟大的梦境主宰献上祈愿,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你再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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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吉把伊瓦当做神明,而伊瓦只把这一切当做一场交易。
他并没有真正作为神明的自觉。
他明白信仰为何物,但是不明白信仰为什么会让人疯狂。
每当他坐在树上看着下面成千上万的人朝着自己膜拜,发出疯狂的呼喊。
总是会露出诧异的目光。
他不明白这疯狂来自于何处,自己做了些什么让他们的情绪如此剧烈的颤动。
而匍匐在树下的辛吉也感觉到了,神明只需要他们完成某一项任务。
辛吉也隐隐明白,伊瓦神驻留人间的时间可能并不长。
当那个任务完成的时候,这位降临在人间的神明,终究会离开这片不属于他的土地。
祂总是坐在树上看向日出山脉,看着天空。
或许是在怀念那片星海,怀念自己在神之国度接引亡者之梦的日子。
辛吉终于忍不住说道。
“神明啊!”
“您赠予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却什么都没能为您做。”
伊瓦摇了摇头:“你们不是都去做了吗?”
辛吉说:“那些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的主人,主宰欲望的伊瓦神啊!”
“我们还能够为您做些什么呢?”
伊瓦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