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是认真的,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朝着卧室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扭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的红酒,旁边只有两个高脚杯。
看来她只是请了一个人。
等我进了卧室关上门,没多久就听到门铃声响起,能隐约听到楚若琳轻快脚步急走过去的声音,看来她很看重门外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我关门的时候,没有关死,隔着不远,完全可以听到外面隐约间对话的声音,来人是一个男人,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没想到,她让自己开车送她回家见男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帮他们做好饭,然后自己更是见不得光一般的只能躲藏在卧室里。
我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很让人不舒服!
我自嘲一笑,燕京那一次,她让顾晴代替她,在她的眼里,估计自己和顾晴都只是一个能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或许,我应该感到尚有价值而欣喜。
我叹息一声,没再偷听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那是她的人生,并不是自己的路,她更没必要向自己解释什么。
走到她床前的落地窗前,手有些发抖的抽出一根烟点上,望着外面滚涌的黄浦江水,高楼林立间那如同蚂蚁一般飞驰的车流和行人,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和自由。
时间慢慢的过去,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突然外面门推开,楚若琳皱了皱眉走了进来,从旁边啪的一声,打开了空调的换气,很快烟味散掉,她不悦的看了我一眼。
“这就承受不了了?”楚若琳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一根刺扎到心里。
“没什么。”我很想洒脱的笑一笑,不过那笑容应该并不好看。
“嗯,出来吧。”楚若琳对我点了点头,好似看出我心底的迟疑,就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冷冷的说了一句。
“他已经走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不想见那个人,而他有可能就是楚若琳背后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晨见到的那个燕京牌照的奔驰男。
或许也只有他,能让冷艳如她的天之骄女,医院科室一把手,大中午忙前忙后的回到家,做饭,开酒,等他上门。
原来高不可攀,不屑一顾的清冷的女人,可当发现她也要去努力的巴结其他人时,才发觉这个世界不公平,可又是如此的公平。
我没再说话,跟着她走了出来,看到餐桌上的菜原封未动,好似没有动过筷子,而高脚杯里倒满的酒,也像是没有动过一样。
“吃吧,你也饿了吧。”楚若琳示意我坐下。
“老师,我不太饿,有什么话您请说。”我把车钥匙放到桌子上道。
“感觉受委屈了?是不是认为我把你当成厨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忍受不了了,还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楚若琳看了一眼车钥匙,眉头一挑冷声道。
我皱了皱眉,她总是喜欢把话讲的这么直白。
“提前分开了两份菜,你放心,之前的都倒了,我还不至于让你吃剩饭。而这酒也是给你醒的酒,没有人动过,他开车不喝酒的。”楚若琳冷声道。
“先吃饭吧,吃过饭还有些事要和你谈,不要老耍小孩子脾气,也成熟一些。”
我苦笑一声,难道自己真的在耍小孩子脾气吗?
我想了想,或许是吧,不过在卧室里,早就认清了现实,或许她楚若琳有些小看了自己。
不过有些话,何必说出口,听到她说还有事要谈,既然走不掉,也没再惺惺作态,走过去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换来的是她有些蹙眉的眼神。
我没吭声,那瓶酒具体多少钱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便宜,大多数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吃好饭喝过酒,楚若琳没有让我收拾,而是起身走到沙发坐下,然后把自己也叫到了旁边坐下。
“酒喝完了,也喝痛快了,是不是也清醒了一些。”楚若琳仰躺在沙发上,一身白色的居家长裙落至脚尾,映衬着宛若娇玉的洁白小脚,颇为可人,她神色清冷,眉头微蹙的看向窗外,并没有望向自己,好似透着一些心事。
“老师,我之前确实有些失态了。”我嗯了一声道。
“谈不上失态,或许是你之前对自己的期望太高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明白的还不晚。”楚若琳瞟了我一眼。
我多少有些尴尬。